宫宇冬道:“我刚才说了,我至少有三件事要问你。”
岳星河明白自己逃不掉的,不过他依旧很坦然,因为他认为自己做得不是错事。
他坦然道:“莫说三件,三十件也成。”
“不,不必,我还不想被气得太厉害。”
岳星河的身体仿佛是被盯在椅子上了,动也不再动。
宫宇冬道:“你是让我想按时间质问你,还是让我按严重程度质问你。”
岳星河无奈道:“就问那个最严重的,反正这件事我有我自己的道理。”
宫宇冬突然凑近道:“你怎么知道我要问的事是这个?”
岳星河仿佛被堵住了嘴,他的心里不禁对着宫宇冬暗骂一声。
宫宇冬瞧瞧岳星河的刀,道:“你为什么要杀那个人?”
宫宇冬的笑容早已收起来,面对这件事,他绝对笑不出来。
岳星河道:“谁?”
宫宇冬道:“我在佛塔遇到的那个人,他叫柳谷。”
岳星河闭上眼,不点头也不摇头。
宫宇冬喃喃道:“你了解我,知道我杀人之前要拜佛,所以你原本打算在佛塔旁等我。”
“是的。”
“但等下你就看见了,柳谷想要杀我,然后我又放过了柳谷。”
“没错。”
宫宇冬皱眉道:“那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因为我和他有仇。”岳星河道。
宫宇冬猝然凝注着他,道:“你还和他有仇?怎么可能?”
岳星河道:“他要杀我的兄弟,虽然没有杀成,可这已结了仇,我杀他当然没问题。”
宫宇冬停顿住,好像是第一次想到这个想法。
岳星河笑笑,他反问道:“那个人为什么要杀你呢?”
宫宇冬无奈地道:“他是我的仇人。”
岳星河笑了下,道:“那就更应该杀他。”
宫宇冬道:“可我是欠他们的一方。”
岳星河眼珠转动了一下,道:“他要杀我的兄弟,所以他也已欠了我,那这个人让我杀得再合适不过了。”
这回轮到宫宇冬说不出话了。
岳星河伸腰,笑着道:“我岳星河的仇人遍天下,能杀的都已被我杀得差不多了。闲来无事,杀杀兄弟的仇人也是可以的。”
宫宇冬不禁用手指指了岳星河一下,但他又好像触电般收了回去。
他喘气,眼睛已张得很大,他不断地思考,想找出些可以反驳的话。
可他的嘴仿佛被堵死,而只有真正正确的话,才能让他心甘情愿地被堵住。
就像现在,面对岳星河的话,他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难不成岳星河做的才是正确的?
宫宇冬摇头,控制不住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