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挥手，房间的冰白色墙面被一张张排列整齐的照片排满，“我将年龄限制在18~55岁，五官的外貌波动允许20%范围内误差，共找到2841位符合这种相貌的男性，名叫布鲁斯-韦恩的人没有一个。”

卡尔冷却了一下心情，但还是难掩愉悦：“没关系，露易丝也不叫露易丝，也许布鲁斯也不叫布鲁斯了，我会一个个去查看他们，蝙蝠侠一定就在他们之中！”

“希望您谨慎使用‘一定’这个单词，我不希望再见到一个失魂落魄的您。”尼尔感到有点不高兴，感觉孩子又开始忘了疼。

“好吧，找不到我也不会太难过，真的，我就难过一小会……一分钟，我就难过一分钟！”在尼尔压迫的眼神下开始讨价还价的卡尔。

“对了，在帮我找一个。”卡尔的手又在投影中迅速穿梭，一秒后捏出了一个男性形象。

“我猜，这位是‘闪电侠’？”尼尔默默记录着投影中的形象。

“对，这是闪电侠。”卡尔的声音逐渐变得冷淡，“巴里-艾伦，或者沃利-韦斯特，随便什么。”

————

夜，昏暗的房间，窗帘被紧紧拉上，红木桌前只有一盏台灯被打开了。

高大的身影坐在红木椅上，他低头查看着从秘密情报渠道传来的录像，这次不是什么一阵风、一道残影，而是确确实实，明明白白的录着一个身着蓝色紧身衣披红披风的人浮空起来，然后迅速向上飞，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天际的录像。

“确认真实吗？”男人指尖敲了敲桌子，再次询问道，但他心里已经肯定了答案。

“维尔的情报，真实性很有保障。”红木桌面前一个带着兜帽的人低头轻声道。

指尖在桌面上从小指到食指的舞动着，敲打在桌面上“咯咯咯”的声音，寂静的房间内只有这规律的敲击声，兜帽人的心随着敲击声的逐渐急促而变得焦躁，但他不敢打扰上司的思考。

“维尔……”男人终于出声，他声音低沉磁性，听起来很是稳重，“维尔日报，我记得霍尔的女儿也在维尔日报？”

“是，kz-146航班事故，原因是塔兰特和劳顿家族的纷争，霍尔女士在那架飞机上，情报部门分析霍尔女士就是这样与那位结缘。因此，维尔日报得到了那位的采访权。”

“让人去敲打一下劳顿，我不管他们跟鬣狗玩什么游戏，影响航空？过了。”男人双手交叉，搭在下颚，“去联系霍尔中尉。”

“是。”兜帽应了一声，知道上司的嘱咐结束了，转身，脚步轻轻的离开，将门缓缓关上。

男人思索一番，又从柜子中拿出一沓厚实的牛皮袋，揭开绳套拿出一沓厚厚的纸张资料，一张一张仔细的看了起来——上面记录的都是这三年来，比较有真实性的，蓝色超人出现在世界各地的传闻。

然后他从牛皮袋中倒出一个磁带，踱步到房间内的电视机设备上，仔细用布包裹着磁带擦拭一遍后，将磁带放入播放设备中，随后坐在木椅上看起录像。

录像并不清晰，到处都是火光和烟雾，有金属块不断从天上落下，砸起一阵烟尘，爆炸的声音和人声混合在一起，很嘈杂。镜头很快被人上移，还伴随着摄影师恐惧的喘息，一个很模糊的红布飘扬在上空，太远了，看起来就像一个旗帜，但是它的位置很固定，没有随着风飘走，天上不断落下的火似乎也没有影响它。它就这样静静地呆在天空大约两秒，火光熄灭了，变成了大量的水蒸气，白雾弥漫，更加看不清具体景象。大概又过了十几米，远方响起工人们的欢呼声和祈祷声，是灾难被解决了，那个似乎救了他们的红色幻影没有再出现。

录像播放完毕，磁带自动弹了出来，上面写着一小串英文，意为：火箭事故1-32。

男人抽出磁带，缓缓摩擦着，最终连同那沓厚厚的资料一起放回牛皮袋中，放进柜子里。想了想，他又拿出牛皮袋，缓缓走到一副画像面前，移开画像后出现一个暗格，将牛皮袋放入了暗格之中，复原画像位置。

他最终走到桌前，伏身——

他的相貌被昏黄的灯照亮。他有极具特征的鹰钩鼻，金褐色寸头能看出一点天然卷的影子，他的眼睛就像浸满毒汁的毒蛇，绿得让人心慌，他算不上有多英俊，却极具侵略性的外貌让人倍感压迫，他唇色冷淡而冷冽，左下唇上有一抹刀痕，很轻，莫名为他增添了性感。

——咔嚓，台灯被关上，房间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