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大开,百姓们进进出出,好不热闹。原先把守城门的军兵一个都没有了。
周仓和杨凤混在出城的人群中,顺顺利利地出了城。
沿官道走了几里路,来到一处小镇,杨凤轻车熟路地钻进一户人家的后院,对了几句暗号,就被人热情地迎了进去。
那户人家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过了大半个小时,两人坐上了那户人家的马车,一径向东去了。
行至傍晚,来到一处十字路口,两人在十字路口的酒家门口下了车,让马车回去了。
接着,两人穿过酒家,从酒家后面走出去,走到一处村庄,寻了户人家。
那人家是个船家,拿着竹竿引两人来到一处水边。
杨凤指着广阔无垠的湖水说:“这是葛陂湖。”
一条木船将两人送到湖心的一处山脚下。
“这是梁山!”杨凤指着面前不甚高大的山峦说。
夜色已经深沉。两人走了一会,突然听到有人喝道:“什么人?站住!”
“我要见你们刘大当家。”杨凤扬声说道。
那人在暗处,听到杨凤是个女人,和旁人商量了一会,说出暗号:“苍天已死!”
“黄天当立!”
“岁在甲子!”
“天下大吉!”
......
杨凤又和那人说了一些周仓听不懂的江湖话,那人欢天喜地地去禀报了。
不多时,来了一伙人将两人迎接进去,一直送到了梁山聚义堂里。
聚义堂里,刘辟听到消息,一面命人备下宴席,一面亲自迎接杨凤。
离着老远,刘辟便亲热地说:“杨长老啊!可把你给盼回来了,担心死俺啦!”
杨凤呵呵一笑:“呵呵,那倒是我的不是了。”
“不敢,不敢!杨长老快请。”
刘辟将两人请进聚义堂,命人上菜奉酒,请杨凤上座,笑道:“俺叫人做了宴席,替杨长老接风洗尘。”
目光落在周仓身上,刘辟疑惑地问:“这位是?”
“他啊!黄巾力士周仓。”杨凤指着刘辟,对周仓说:“这位是汝南黄巾的大当家刘辟。”
“啊呀!教主身边的黄巾力士?果然勇猛过人。”刘辟夸张地称赞道。
周仓反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了,谦让说:“哪里哪里!久闻大当家之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实在是,幸会幸会。”
杨凤听的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这周仓太虚伪了,说起谎来,眼都不带眨的。杨凤要不是知道周仓的底细,还就差点信了。
刘辟感到难以置信:“力士听过俺的名字?”
“汝南刘辟,忠义无双。还有龚都,在下都有听说。”
这下由不得刘辟不信了。刘辟拉着周仓的胳膊,十分感动,颇有些遇到知己的感觉:“好兄弟啊!”
“小弟敬大哥一杯!”周仓借坡下驴,端起酒碗,郑重地说。
“好,好!满饮此杯!”
两人酒碗一碰,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杨凤在旁边看的直翻白眼。两人喝酒吃肉,吹牛说话,你来我往,反倒把杨凤晾在一边了。
吃了一会,杨凤自觉没趣,先回自己房里去了。
周仓和刘辟喝到半夜,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刘辟携着周仓的手,舌头打结地说:“周仓兄弟,今晚先在这住下。明儿,哥哥引众兄弟与你,与你相见。”
周仓虽然和刘辟握着手,但却觉得刘辟的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的,又像从山谷那边传来的。周仓内心清醒地想:我这是在贼窝里啊!这晚上被人宰了,剁成饺子馅,也没人知道。此时此刻,周仓觉得杨凤是最亲近的人,只有在杨凤身边,周仓才觉得有安全感。
“杨凤,杨凤在哪?嗝~”周仓打着酒嗝说。
“你要跟杨长老......嘿嘿,来人,送俺兄弟去杨长老房里。”刘辟嘿嘿地笑着,一副我懂的模样。
周仓哪管这些?迈着两条发软的腿向外走去。
两名小卒上来架住周仓,一直把周仓送到杨凤居住的院门外。
杨凤已然睡下,被外面砰砰的拍门声吵醒。贴身侍女急忙拔出兵刃,低声喝问:“是谁?”
“是我!杨凤,杨凤呢?”
侍女回身看向杨凤。杨凤脸上涨红,恼怒地说:“大晚上的不去睡觉,你鬼叫什么?”
“我睡不着!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