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敏三人一听,似乎心有灵犀,不禁笑了。
嘉瑜和慧宁异口同声问道,“笑什么,你们不想去吗?”
萧敏笑着说:“听者有份,你们要去了,就叫上大家。多看看总归是好的。只是恐怕姑母们没时间。”心底又想,嘉瑜都定亲了,忙着要绣嫁妆,不知道几时能成行。
萧檀是当家主母,要主持中馈,除了夏日去避暑,确实很少出去;即使夏日,因为庄子太远,生活不便利;且杨思勉还要还要上朝、去衙门,萧檀去了庄子,就照顾不到丈夫,她也不是年年会去庄子的,只有极热的时候,才会出去避几天。
萧樱不是当家主母,家里却上有婆母,下有妯娌,不好独自带着孩子出去游玩、避暑。一出去,必定是侍奉家里的婆母去的,不方便带着孩子、外甥女独自玩。
慧宁想到这个,不禁凝眉有些忧心,嘉瑜却不以为意,一挥手,道:“这还不定什么时候去呢,总能找到的机会的,总能找到大姨母或者我娘能去的时候;再说了,不是还有外祖母吗,外祖父外祖母在京郊也有庄子,姨母和我娘实在没时间,求外祖母带我们去总可以吧。”
慧宁听了眼睛一亮,抚掌附和。
慧娴不禁以指轻点慧宁和嘉瑜,“你们两个调皮鬼,仗着外祖母疼你们,主意都打到外祖母身上了,看娘亲和姨母不收拾你们。”
嘉瑜和慧宁一对眼,两人一人缠住慧娴的一只胳膊,糖似的黏在慧娴身上,“好姐姐,你不要告诉姨母和娘亲,她们就不会知道。以后她们知道了,有外祖母在,不会有事的。”又叮嘱萧敏和嘉璇:“你们俩也别说漏嘴呀。”
萧敏听了,转头和嘉璇说:“你听听她们两个,哄慧娴姐姐,嘴里跟抹了蜜似的,到了我们这里,跟叮嘱呀丫头婆子似的,既然如此,我们心里不甜,也不知道会不会说漏嘴。”
说着笑了起来。
嘉瑜和慧宁不依,要来拧萧敏的嘴,一时间欢声笑语。
下午,萧檀和萧樱打道回府,商量好了,几个姑娘们留宿三日,两位母亲忍不住叮嘱孩子们听话,尤其叮嘱慧宁和嘉瑜,不要玩太野。
送了萧檀萧樱出去,嘉瑜和慧宁回到正院,便在萧老太太身上下功夫,想要磨老太太带他们去庄子上玩。
萧老太太素来疼爱孙辈,哪有不应的,只是,说明了,“如今刚刚开春,天还冷着;且今年京师多流民,如今虽说大多返乡了,难免那等流窜之徒趁乱藏匿其中;又是春天,京师刚刚来了一批流民,恐有疾病流行。我们等夏天或者秋天太平了再去。”
嘉瑜、慧宁一听,喜出望外,哪有不应的。几个姑娘一个一个猴在老太太身边说甜话,惹得老太太一脸高兴。
待傍晚,萧敦、萧叙、萧斐、萧敬陆续下了学,萧老太爷、萧二爷萧桢陆续下了衙,一家人聚在正院开了席,席间言笑宴宴,也算了热闹了一回。
夜间,慧娴带着几个姐妹,还有萧敏就宿在正院的东厢房,那里有个大炕,早几日老太太就叫人点了火熏了香,就等着这些姑娘们住进来。
那大炕,五个姑娘们一块睡,都绰绰有余。每次这些姑娘们过来,都爱一起睡这大炕,真真能联床夜谈。
这一夜也是如此,几个人在炕上叽叽喳喳地说话,夜色朦胧间也免不了打趣嘉瑜。直到敲了二更鼓,外间值夜的丫鬟们催促,才睡了。
如是几日,二十二日早上,老太太如约送两家姑娘回去,叫人套了车,萧斐送慧娴姐妹,萧敬送嘉瑜姐妹,送回去之后再去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