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打蝗虫和摘野菜全是村里的集体活动,所以这些野菜自然也是归村里人所有,现在外头蝗虫肆虐,若是把野菜放在外面晒干,肯定刚拿出来就被蝗虫吃光了。
村长索性把菜分给各家,让他们先紧着做了吃,大溪村有近三百多口人,不论男女老少,每人都分得一大捧,参与了打蝗虫和摘野菜的更是每人分得两大捧,只这一捧若是少加点面做成菜饼子就够一家人一天吃了,现在的情况如此,大家都很珍惜粮食,有点野菜就能省点粮食。
季临清也没推辞,拿着野菜回到家让湘娘做了吃。晚上吃饭时,沈鱼对他十分冷淡,虽然有问必答,但平日里季临清跟他说话,沈鱼碰到感兴趣的地方总会询问,而今天却像是出于二人关系以及自身礼仪的应付。
季临清看着有些愠色的夫郎却有点高兴,平日里沈鱼一直都对他百依百顺,他想要的不是相敬如宾的夫夫,而是如胶似漆的夫夫。这是沈鱼第一次跟他生气,但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生气,莫不是因为昨晚做得太过了?
晚上季临清沐浴完回到屋里就看到沈鱼面朝着墙,只留给他一个后背,他顿时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虽然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好怎么跟沈鱼道歉,难不成说以后都不要夜生活了?
季临清上床侧躺着看着沈鱼的后背:“阿鱼,是生我气了吗?”
沈鱼不应声。
季临清直起上半身偷偷看沈鱼:“阿鱼,不气了好不好,别不理我。”
说完这些他又轻轻摇晃沈鱼的胳膊,嘴里小声的求饶。
以往这人房事上虽然有些不正经,但都是在床上,昨日这人不顾自己的哀求在书桌上和椅子上…而且早上青天白日的他还…如此的荒唐。
他心里觉得季临清对自己不敬重,把自己当成随意狎弄取乐的玩意儿。却又有些说不出口,但架不住季临清这副无赖的样子,被他弄得没办法,最后闭了闭眼,一狠心说了出来。
季临清愣住了,他忘了古人一向保守,大户人家更是端庄自持,他一开始怕沈鱼不适应自然也没敢有太多花样,昨日是俩人第一次在床以外的地方,他一时之间有些得意忘形,没想到竟然让沈鱼误会至此。
季临清满怀歉意:“阿鱼,对不起,昨日是我孟浪了,但我发誓,绝对不是看轻你的意思,我只是有些情难自禁。”
“你莫不是常去青楼,所以……”沈鱼怀疑季临清在青楼里学到了一些腌臜的花样儿,所以才这么不正经。
季临清感到有些冤枉“天地良心啊阿鱼,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他回头看向季临清,意思是‘我们二人在青楼相遇,你竟然敢说自己是清白的?’
季临清被沈鱼这难以置信的目光刺激到了,但去过春日宿确实是事实,只好委屈巴巴又有些心虚的解释:“阿鱼,我那什么…我那不是第一次…咳…第一次想发生点什么就…就遇到你了吗。”
说着说着就自信起来,他确实什么也没干!原主也没干,不对,原主也没来得及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