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就懵了，那时候我也不够成熟。真遇到还是大气都不敢出，我躲在原地看那怪东西，它看上去能有两三米，我探头过去看，那东西身上有着密密麻麻的白毛……有点像猿猴，但是似乎有四条胳膊，整个脑袋特别大，可脖子过细又显得极其不协调，不太像地球上曾出现过的生物。”

常泽说到这里皱起眉头，我听的一头雾水还有点想笑，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呢。

“无论你信不信，我都看到那怪物向前走走到拐角处就消失了。我就小心翼翼的挪进了水房，果然里面根本没有人……我就想你到底去哪了？被吃了？”

我刚刚想反驳，可又回忆起来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

“我想起来了….那段时间我也迷迷糊糊的….”

思索着，只觉得那天在水房里打水的记忆特别混沌。

“回到寝室只有老李他们几个在……我就知道可能出了大问题，他们也都说海一你还没回来。”

“等了大概几十分钟我从外面回来了，很累还很不耐烦对吧。”

我接过他的话。

“是，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

我的记忆被拉回大学时光，那段时间我被他那副样子弄的挺烦。

但现在看来这不是疑神疑鬼。

“后来我终于受不了了，就托关系去道观里找人帮我看看，然后认识了我的师父，你知道的，就是林老。”

常泽的师父林以劣，林老，我没见过。听常泽说是个很随和有意思的老人家。在我们的大学时期他喜欢和我讲林老以前的故事，但林老后来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一开始看上去他只是个疯疯癫癫的老道士。结果这老家伙上来就要收我为徒，我觉得很有意思就和他掰扯说老子信社会主义，不信这些有的没的。

那天下了大雪，他看着我的眼睛，我还记得那双浑浊的瞳孔盯着我的模样，他问我是不是有亲人朋友身上发生了什么变故。”

常泽说到这有些开心，因为他回忆起了他的师父，他或许眼眶已经有些湿了。

“啊？他怎么知道？”

“我当时也这个反应….然后那老道士就笑了，把我拉到一边。说我的问题其实重点不在这，重点是他看我的模样….”

说到这，他似乎有些不安。

“他说他虽然看不见鬼，但他可以闻到灵魂的味道，可以看见每个人灵魂的相貌，这种东西就和指纹一样，所有人的都不相同。这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不同于那些阴阳眼什么的。比如我的灵魂周围正围绕着一些有灵气的动物气息，不是那么的服帖且明显。

不像我自己带的，倒像是谁的守护兽，所以他断定应该是沾染上他人的，就这么猜测了。”

“而往下他的话……我永远不能忘却。”

“对于我自己的灵魂，他说他从未见过这种，他告诉我，所有生灵的灵魂灵魂都是偏灰色的，大家的区别无非是颜色深浅或者大小…而我的则是…..”

“是什么？！”

常泽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他抬起头，牢牢盯着我的眼睛。

我从没见过他这样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