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此时看到母亲哭的更凶了,说到:“祖母——”
母亲看着小女孩说到:“祖母怎么了?”
小女孩指着山坡说到:“祖母摔了一跤,就睡着了,我怎么喊她,她都不说话。”
母亲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抱起小女孩,急匆匆地走到了白易居的面前,说到:“夫君,母亲恐怕不好了!”
此时白易居三十五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好时候,哪成想赶上了官兵来家里查案的事情,从小到大,白易居还没有赶上过这样的事情,着实让白易居感到非常的焦灼,祖祖辈辈留下来的产业,可不能在自己的手上毁于一旦呢,但是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白易居听到妻子说母亲不好了,内心也着急,立马就要往外闯,被官兵拦了下来。
白易居说到:“我母亲从山坡上摔了下来,我要去看看!”
官兵里有个当官的,说到:“白兄,不是我不放你出去,要等查完了,才能有个结果。你们家的丝送到宫里,娘娘们穿着身上起了红疹子,而且丽妃有孕四月,穿上你家丝,孩子就没了,我也是奉命行事呀!”
白易居说到:“娘娘穿的衣服要经过丝织局,要经过宫女,要经过好多人的手,你怎么就说这丝线有问题呢,要查也是查宫里的人呀!怎么查到我这个养蚕的人的头上了?”
当官的说到:“皇上本来就无子嗣,丽妃怀孕,乃是天之大事,穿上你家丝线做的衣服,孩子就没了,你说上面能不怪罪吗?”
白易居说到:“你要查就查吧,你放我出去,我要去救我的母亲!”
当官的说到:“事情结束,谁都不可能出去的,只许进不许出的!”
白刘氏说到:“大人,你就让我们出去吧,人命关天!”
当官的摇了摇头。
白易居看到当官的不肯让步,就要直接闯出去,哪成想两个官兵看到白易居要硬闯,直接拳打脚踢,把白易居直接打到在地,嘴巴里和鼻子里都是血。
白刘氏放下了小女孩,赶紧去扶自己的相公,白刘氏问道:“你没事吧,相公?”
白易居想着自己的母亲生死未卜,眼角的泪如雨珠。
那官员也觉得他们很可怜,就跟白易居说到:“白兄,你也别着急,我差人去看看老夫人去吧!我夫人也很喜欢你家的桑蚕丝衣服呢,平时我的贴身衣物也是你家的丝。”
白易居拱手作揖,说到:“谢谢大人!”
官员对旁边的两个人说到:“你们两个,去那边的山坡找找老夫人!”
不一会两个人回来了,跟官员说到:“老夫人已经没了!”
白易居听到母亲没了的消息,顿时慌了神,差点摔倒了,幸亏白刘氏扶了他一下。
白易居像是抽走了魂魄,六神无主。
官员看到白易居这幅表情,说到:“你这边的丝线我继续查抄,你先去见见你母亲吧!”
说完,让两个官兵和他一起,跟着他们来到了山坡上。
此时,老夫人安静地躺在地上,她那慈祥的面庞像是在微笑着,她走的时候没有流一滴血,脸上身上也没有任何的破损,像是静静地睡着了一样。
白易居跪在母亲身旁,白刘氏和小女孩也跪在一旁,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白易居拉着母亲的手,抚摸着她的脸庞,白易居发现母亲是那么的美好,从年轻到年老,没有一点点变化。
白易居就旁边,开始给母亲挖了一个洞,一捧黄土终身尽,一捧黄土掩泪痕,双眸并蒂泪,岂止生死两茫茫。岂曰无衣,母之心血,岂曰无财,母之教诲。生生世世原为其子,承欢膝下,惠以天伦。
白刘氏看着白易居也开始用手挖土,平时两手不沾阳春水,如今黄土生指尖。白刘氏想起婆婆的好,也是泪流满面。
小姑娘看到父母都在挖土,她也开始两只手一起用力,把泥土捧在手心,没想到泥土钻进指甲,还是有很深的痛感的。
只见泥土红了颜色,泪水沾湿衣襟,埋葬老夫人的坑挖好了,三人把老夫人埋好了,在坟上压了一块大石头。没有过多的言语,没有多悲伤的眼泪,三个人静静地跪在坟前,说不上的悲情伤歌,眼神却透露出怅然神伤。
官员也是没办法,他也是奉命行事。然后对着两个官兵说到:“带他们去大牢吧!”
此时,东风起,天乍破,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吓的小女孩直往母亲的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