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在两人的期待中,女孩便出现在油松树前。只见她尴尬地走近能发现她的家伙,无语凝视这匹现实版白龙马。这回,它挪步躲去主人的身后乖巧地啃青草,一副“跟我无关”的姿态。
刘恒见此深感此马乃神驹,转头欣喜地看向娴静端庄的美少女。自小跟随他左右的张武,还从未看见他如此开心过。看来以后得多牵出来溜溜才行。
“姑娘!请恕本王冒昧打扰了。”刘恒上前寒暄道。“哪里!代王客气了。此处乃代国王都,又是我家门前。是灵儿有失远迎。灵儿接驾来迟,还请代王陛下恕罪。”
君王的当面道歉若接下,那不叫直爽,那是妥妥的找死。灵儿惊得冷汗直流。一个月内,连遇两次帝王,这运气没谁了。上天这是逼着她学习封建社会的处事法则吗!?
刘恒摆摆手,随意挑了湖边的大块坐下,笑道:“不知者无罪。灵儿不必介意。对了!方才是在做何事?你所立之处怎会比油松树还高一点?”“我家有四层,方才在屋顶的平台上观测太阳的位置。”灵儿也顺势跪坐一旁。她深知无法隐瞒。这货是个腹黑种,否则不可能转眼间坐稳天子宝座。若在他面前随意敷衍胡诌,憨直如张飞的灵儿可不认为自己能有好果子吃。欺君之罪不仅是四字成语而已。
“哦?为何看太阳?正午是最晒的时候。”刘恒根本不会想到一介小女子居然在做太史令的活。“南北方的主产粮食不同。我必须重新挑选粮种。只是不知今夕是何夕,无法把控农时。您虽已告知,但大汉的历法不如家中的计时之法精确。我需先调准时间才能耕种。”
刘恒震惊不已。一个懂天文历法的女孩!?看她那云淡风轻的表情,似乎并不觉得这是多了不起的事。还有,更精确的计时之法又是什么?这位奇女子简直像一个无底宝藏,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听她所言,应是决意留在代国。也罢!若能留下,自是最好。也许一切都是天意。
想到此处,刘恒关切道:“既来代国,自是本王的子民。家中可有缺的?本王可派人送些来。”
灵儿满头黑线。你家有的我有,我家有的你没有。就算真要送,那是谁送谁啊?!单凭老天白送你一个皇位,却让我遇见衰神N次,不用想也知道结果。
想到满冰箱的存货,几十箱未开封的年礼,还有不知何时被太奶奶留下的4只鸡和6条鱼,灵儿就仿佛收到了恶作剧之吻。“多谢代王宽厚!只是眼下家中什么也不缺!”少女面色平淡的仰天轻声回复,心中对着那阴险的老天爷输出N次。
白云中传来熟悉的闷雷声。有了上次的经历,两个男人恍惚间似有所悟。
灵儿不想暴露太多。想起两人专程到此,不禁转首问道:“对了!尚未知代王陛下摆驾到此是为了何事?”“哦!没什么!只是顺路来看看你。”
呵呵呵!大汉的孝文皇帝!您猜我会信吗?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遗憾的是小女子什么都不缺,唯独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