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你没事吧!”月行急匆匆地跑来,查看林寒酥有没有少什么东西,“殿下……”
林寒酥摇摇头。
“秦公子,”月行转向秦意说,“方才人流把我们和殿下挤散了,我们寻找殿下,却有一群黑衣人拦住我们的去路。”
“嗯。”秦意应了一声。
“公子,这些人的身手并不简单!八殿下招惹到了什么,要这样……”
“我知道。”秦意再看了一眼林寒酥,对月行说,“你继续做好你的事就行,其他的不用多想。”
东方即白这时才慌忙赶来。
秦意和他打了个照面,便离开了。
“月行,你竟然会武功!”东方即白质问月行道。
月行白了他一眼。
她刚想说点什么奚落东方既白,就感觉到怀里一股暖流,低头,看见林寒酥的脸在她怀里蹭。
林寒酥不是很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身上中的迷香解了之后,感觉困困的,蹭了蹭月行就睡了过去。
月行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林寒酥在哪儿都能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林寒酥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是东方即白。
“殿下,月行这人绝不可信,她一定隐瞒了什么。”东方即白说。
“啊?”林寒酥缓了缓刚睡醒的倦怠,回想起昨日听见的月行和秦意的对话。
“月行实在太可疑了,殿下。”
“她……应该是秦(意派来的人吧)……,”林寒酥边思索着,边说,“不会有事的。”
惊蛰当天,好不热闹,大小都是一宴。
林寒酥穿过众人,在后院寂静处找到秦意。
他倚在长亭下的一棵柱子上,似乎在想什么。
“意哥哥,荷包!”林寒酥递给他一个墨绿底色有粉色花花的香囊。
惊蛰时节多有蚊虫,大家会制作香囊用来驱虫。
看见秦意接过后,林寒酥就转身跑走了。
她的身影逐渐模糊,直到消失。
秦意回忆着,内里五味杂陈。
红绸喜字,香炉袅袅。
这是秦意和灵国公主林寒酥成婚的日子。
在圣王赐婚之前,他参加过的许多宴会上都有林寒酥,秦意知晓其名讳,却不曾留意过她。
她不受宠,六艺不通,也并无文采,修炼灵力的天赋还甚是平庸。
最重要的是,她小时候是个傻子。
相传,林寒酥生来就有痴傻之症,八岁时行为还如同三岁小孩一般。
她在整个皇族宗室青年才俊的衬托下,尤其是在两位公主殿下的衬托下,显得像个笑话。
即使随着长大,她的痴傻样子有所淡化,但是仍然平庸愚笨,不可与才貌双全的四殿下相提并论。
如今她也到了应该婚配的年纪,圣王有意要让她的公主位置发挥一下作用。
可是稍有势力的家族都以各种理由搪塞,谁都觉得接下这个公主等于是吃了天大的亏。
她是没人要的,可若是嫁低了,又辱了皇室脸面。
秦意的父亲早年镇守边关战死前线,他的母亲是个郡主,却又在一场大火中去世。
他有幸在宫中长大,却资质平平,成年后也毫无作为,后来他自暴自弃,混迹于一帮纨绔子弟之间,整日花着父母留下的钱财浑浑渡日。
他没有实权,现在就是一个可以拿捏的软柿子,而且父亲是忠烈,母亲是郡主,地位是可以的。
圣王赐下这门婚事,也在秦意的意料之中。
自从圣王赐婚后,秦意总是免不了被人感慨一句。
“惨啊,摊上这么个事儿。”
“早知如此,不知道秦大人当年会不会发奋读书。”
这天婚礼的宴席散去,秦意步入房中,轻抬红帐。
他走近林寒酥,伸出的刚手刚碰到盖头,盖头就被林寒酥一把掀开了。
她有几分呆呆的,抬眼看着秦意。
从她的眼神里,秦意却看不出任何东西。
唇上抹了鲜红的胭脂,让她本来平淡的脸上添了几分娇艳。
话说林寒酥儿时与南璃国的质子交好,像她这样不受宠的公主大多都是送出去和亲的,可是南璃质子慕容故似乎爱慕着四殿下林遇水。
当真是没有人要了,才落到秦意手里的。
“这赐婚,你就是不愿也得愿意,”说着她站起了身,绕过秦意走到桌边,“哼,没办法,你反抗不了。”
秦意一听,便知来者不善。
眼见林寒酥自顾自斟了两杯合卺酒,一杯洒在了地上,而后她转身离开,独留秦意一人在房内。
秦意望着她离去。
次日清晨,他们二人去拜见圣后。
林寒酥是圣后所出,所以新婚第一天的他们要去拜见圣后。
昨日他们并没有同房,本来秦意还以为圣后会察觉此事后责问一番,却不曾想,圣后居然以公务繁忙为由,免了他们的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