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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北山心中此刻即惊讶又兴奋。
惊讶的是这掌门老头居然腹中空空,不知道是什么妖魔鬼怪。兴奋的是辛苦练的这五招果然有用,如此轻松就克制了掌门这样的高手。
掌门剑尖晃动,指着苏北山不依不饶的说道:“刚才让你占了便宜,着了你的道,现在我们重新来过。”
苏北山也不敢怠慢,急忙再次收敛心神,盯着掌门的软剑不放,眼观鼻,鼻观心,心观六路,一刹那就已经入定,眼中只有掌门和那软剑。
掌门这一次也不敢轻敌大意,气守丹田,认真思量起苏北山的招数。
院中冷风阵阵,月亮光芒暗淡,苏北山在昏暗中盯着掌门不敢有一刻的放松警惕。
两人互相试探,慢慢挪步,谁也不敢轻易出招,生怕中了对方的暗算。
转了几圈,掌门终于还是忍耐不住,倏然间挺动软剑刺来,这软剑掀起重重剑浪,攻击如点点秋雨,纷纷扬扬笼罩而来。
这一下骇的苏北山忙缩在盾牌后面,眼见剑锋就要触在盾面上,掌门身躯一个空翻,居然落在了苏北山的身后。原来这雨点般的攻击都是掩人耳目的虚刺,绕到苏北山的身后才是真正的目的,可谓声东击西。
苏北山眼看掌门已经跃到身后,心中暗暗叫好,这一招正是五招中的峰回路转,专门用来对付背后的敌人。
这一招苏北山与屠子老兄不知拆了几千遍,是苏北山用的最为熟练的一招。
当下也不多想,手中苗刀盾牌连贯而发,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当真是背腹受敌依然能应对自若。
顷刻间,一招峰回路在苏北山的手中使出,刀锋犀利尖锐专攻要害,盾牌变化无章有攻有守,大开大合。
峰回路转尚未使完,已经多次让掌门屡遭险境、不知所措,既想攻击苏北山的破绽,又怕上当,不攻击却又躲不开以命相博的招式。
这当真是为难至极。左躲右闪,左右招架,不一刻,掌门又被逼迫的自己撞在了苏北山的苗刀上,这一次苗刀在掌门的大腿上砍了深可见骨的两刀。
掌门身影一软,似乎摇摇欲坠。
苏北山看到白肉翻飞,惨不忍睹,觉得一阵恶心。
掌门这一次就是中刀也没有躲闪,继续发动狠辣的攻击,苏北山此刻已经凝神守意、动作娴熟,完全进入了打斗的状态。
不论掌门发动怎样的招式攻来,苏北山总是按照这五招的办法引诱他一步步自己撞上刀来。
又打了四招之后,掌门的胳膊、背后、胸口又中了四刀,从破碎的道袍里看,掌门就好似被凌迟一般,苏北山只觉得翻江倒海,急忙躲在一边干呕。
掌门真人也是一脸的愠怒,跳到一旁,喝道:“你小子用的是什么妖术邪法,为什么每次都会自己撞在你的刀口上,你小子从哪里学来的这歪魔邪道的功夫?”
苏北山干呕了一阵,吐了几口酸水,也不回答他,指着掌门身上说道:“你当真不疼吗?我看着都疼死了。”
掌门低头去看,自己身上的筋肉被苏北山割的一条一条,很多都快掉了下来。
掌门冷哼了一声,说道:“算我看走了眼,咱们再来打过。”
苏北山皱着眉头一阵干呕,说道:“不打了,不打了,再打就吐了。”
那掌门吃了亏,哪里肯轻易放过苏北山,他冷笑一声,说道:“我有不死之身,凭你的本事可杀不死我。你无论砍我多少刀,都不会影响我的半分本事,但今夜我只需能刺你一剑,你可就输了。”
苏北山也妆模作样的冷哼一声,说道:“吓唬人的话谁都会说,我又不是三岁孩子,有本事你便赢我,但是你先换一身衣服可好?”
掌门恼道:“你这小子废话忒多,接招吧。”
于是重新摆开架势,软剑一抖,剑气随之展开,虎视眈眈的盯着苏北山。
这五招果然好用,屡试不爽,苏北山心中十分欣喜,只要继续以守代攻,就可立于不败之地。于是他也气沉丹田,双臂用力,轻轻的挪动脚步,只待掌门攻过来。
两人各自守着命门,警惕的转圈挪步,谁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过了良久,谁也没有攻过来。
两人又绕了几圈,苏北山走的脚都发麻了,索性站着不走,从盾牌后探出半颗脑袋问道:“你到底是打不打?”
掌门也走的实在不耐烦,说道:“你倒是打过来啊?”
苏北山愣了一下,说道:“你怎么不打过来?”
掌门摇摇头,说道:“无论怎么攻击都会被你引诱的自己撞到刀口上去,我不攻了,你攻我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