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山更是摇摇头,说道:“我不会攻,要不咱们别打了吧。”
这些天来,苏北山练习的都是以守代攻的招数,从防守中故意露出破绽而引诱敌人上当,这主动去攻击别人的招式,苏北山还当真不会。
掌门一愕,心想你不攻过来让我怎么打?看来苏北山是真的不打算主动攻击,掌门叫了一声“好”,转身跃回房中。
苏北山一惊,掌门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打不过我,要回去杀了虞公禄?
这可大大的不好,虞公禄被杀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当下大声说道:“你别走啊,我打你就是了,别生气好不好,你出来我打你好不好?你这么主动要求我打你,我怎么忍心拒绝呢?”
话音刚落,掌门撞开窗户,又跃了出来。
他左手拿着一把唐刀,右手拿着一把七尺长剑,恶狠狠的瞪着苏北山。
一手用刀一手用剑?苏北山一愣。
掌门阴森森的一阵怪笑,说道:“好,这一次还是我来攻,看你小子有几条命。”
苏北山也装模作样的怪笑一声,说道:“好,这一次还是我来守,看你老子有多少肉。”
有多少肉?掌门一愣。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被割掉的肉,脸色大怒,将手中的刀剑舞成两团模糊的光影。
两手不停挥舞银光闪闪,一刀一剑互相配合,攻守兼备。
气势如猛虎下山一般,卷起阵阵风尘,一时间杀气腾腾,寒芒剑锋划破长空,在空中尖啸而来。
两手使用不同的兵刃,这招数行化如神,互补不足,忽而大起大落、大开大合忽而谨小慎微、周寸回旋,这一手刀剑相攻的手法看的苏北山眼花缭乱。
用自己的五招要怎么对付掌门的怪异招数,苏北山一时没了主意,急忙缩在盾牌后面,任由刀剑砍在盾牌上面。
却不曾料到,这一次掌门用上了十成的功力,刀锋剑芒好似长虹一般在昏暗的夜晚划出灿亮的光芒,破空急啸。
“当当”两声响过。
苏北山只觉得左臂一阵剧痛,冲击力震荡的左臂犹如断裂一般,身体更是不由自主的向后疾飞而出,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一样。
“砰”地一声,身子撞在了墙壁上。
还没等苏北山回过神来,掌门的身影已经急跃而至,掌门“唰”地一刀刺入了苏北山的胸膛。
这一刀透身而过。
苏北山左臂就如折断了一般,根本无法抬起盾牌阻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掌门狠狠地刺了这一刀。
“哇”地一声,苏北山吐出一大口鲜血。
掌门一招制敌,显得有些得意,收起刀剑哈哈大笑,说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让你再逞什么英雄,早些让我杀了岂不是省了这许多麻烦。”
这一刀扎的苏北山钻心的疼痛,吐了一口鲜血之后反而感觉好了很多,只觉得伤口的肉在不停的生长紧绷,一种从未有过的舒服与痛快传来。
是不是真的该听虞公禄的,每天练一练,自己扎自己几百刀,去习惯这种疼痛?
左手的疼痛已经消失,苏北山慢慢举起盾牌护在心口,免得这疯子趁机再上来扎两刀。心想只要争取一些伤口痊愈的时间,等自己愈合了,再给他来个出其不意,砍下他的狗头。
只是,这掌门真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既然能自己把身体拆卸开来,那说明他的身体必然是杀不死的。但这样僵持下去,总不是个办法,还是要想办法把他困住才行。
掌门得意的神色忽然渐渐消失,他盯着苏北山看,忽然“咦”了一声,指着苏北山说道:“你小子怎么脸色从苍白转而红润起来,看着好像没事人一样,哼,看老子再砍你几刀,让你立时毙命。”
掌门踏步而前,苏北山忽然一跃而起,躲在一旁,喊道:“别砍了,疼也疼死我了。”
“你……你的伤怎么好了?”掌门一脸的惊讶。
苏北山淡淡一笑,说道:“这天底下杀不死的可不止你一个人。”说着还故意将道袍掀开,露出完全愈合的伤口给掌门瞧。
“现在你也杀不死我,我也杀不死你,不如咱们就不打了吧,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人生,聊一聊理想,岂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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