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被气地放声狂笑,“好,很好,我带大军前来,他们连个城门都不关,某家平生可曾被如此小瞧?”
正待命令全军突击,可转念一想,兄弟会如此有恃无恐必然有不好打的地方,进攻之前是不是先弄明白比较好。
“他们这种阵地有什么过人之处吗?我看也普普通通啊。”
刘泽清暗自叹息,这些天他算是把这位女真大王看明白了,这豪格虽然号称勇武,其实胆子却不大,以往仗着女真人的战力也可以横行四方,现在遇上兄弟会就畏首畏尾起来,要不是和兄弟会仇深似海刘泽清都要考虑是不是应该改换门庭了。“大王请看,这种阵地算是兄弟会最凶狠的战法了,尤其是那几条壕沟,最是厉害不过。他们的士兵现在都在壕沟里藏着,咱们的铳炮弓箭打他们不着。我们冲上去的时候他们却能在沟里向我们射箭放铳,等到我们冲近了,后面几条壕沟里的士兵就会爬上来由高到矮组成好几排战列,有的打铳,有的挺矛,有的射箭,而且最前面那道壕沟里还会藏有伏兵,只要我们的人一接近他们就会从地下戳矛、放弩,防不胜防,再加上城墙上的炮火,想想都怕人,奴才当年就是一再败在这一阵下。”
豪格只觉得头皮发麻,这样的敌人要如何去打,想了一会突然又瞪起了眼睛:“你这话却不尽不实,若这阵法如此厉害,为何我从未见你们明军用过?”
“大王冤枉啊!我如何敢欺瞒大王,实在是这兄弟会一直划地自牢,并不怎么和外面的官军交手,大家对他都不怎么了解,尤其是九边的明军眼睛都盯在咱们满洲人身上,对山东这块地方都不大注意。还有排着个阵有个难处,就是士兵要从高到低排成几排,大王想必知道,我们山东高个子不少,可是矮子就不常见了,也不知道这兄弟会从哪里弄来很多三四寸高的矮人放在前排,几排一起攻击,实在难当。”
“三四寸高的侏儒我倒是见过,不过很少啊,而且他们那个样子能打仗?”豪格又有些想不通,“百闻不如一见,还请刘总兵带兵冲一下,把敌人引出来打一下,我们看明白了再做道理。”
刘泽清却是心下叫苦,豪格看到他的样子立刻板起了面孔,“怎么,刘总兵有什么为难吗?”
刘泽清却是一咬牙,“启禀大王,奴才和兄弟会打了这么多年,就连兄弟会上一任总瓢把子都是我给打死的。这些年兄弟会越来越强,我们就再也没有赢过,我这些部下就像怕满洲大兵一样怕兄弟会,要是让他们自己往上冲,恐怕那边炮声一响他们就要逃回来。还请大王多少派一些满洲大兵来给他们壮一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