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尚之信轻轻一笑,给了一众手下一个眼神。也不在这里多停留,转身就走。
他之所以来这里,主要还是想看看新来京城的一名青楼花魁。当然,他并不知道这个花魁是孙延龄安排的……
“耿兄,四贞妹妹。”孙延龄负手而立,甩手将折扇打开,轻轻扇动,潇洒至极。
“孙兄,我听肃亲王说你被打入大牢了,怎么又出来了?”耿聚忠笑眯眯望着他,非但没有因为他方才的仗义出手表露半点感谢,反而有些嘲笑意味。
这却是让得周围群众望向他的时候好似在看一头白眼狼,但耿聚忠并不在乎。
孙延龄的厉害他很清楚,这小子年纪轻轻毫无背景。能一步步从一介草民混到上柱国,手段高明,绝不是常人可以比拟。
尚之信怎么就这么巧碰上他?孙延龄又怎么这么巧刚好碰上他们的冲突?真当耿聚忠是个傻子啊?
“呵呵呵……耿兄还真是快人快语。”孙延龄眼角抖了抖,却是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转而望向少女道。“四贞妹妹,明日就是二皇子福全与萖曦公主的婚宴了,我想你也会出席吧?”
“能不能不要提这件事了?你很烦哎!”孔四贞柳眉微蹙,有些担忧地瞥了一眼耿聚忠,生怕他生气。
“呵呵……”孙延龄心中火气更甚,脸上笑容却反而更加和煦。“愚兄嘴拙,却是忘了耿兄的感受。那萖曦公主早就是福全的人,耿兄大可不必理会!”
“没关系,明天的婚宴我也会出席。我现在要跟我妹妹去酒楼吃点东西,若是没事的话,在下先告辞了。”少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旋即攥着孔四贞的手,直接无视孙延龄走向前方。
“阁下也要去酒楼吗?”孙延龄伸手按住少年的肩膀,只稍稍用力,便将他轻易锁死。
这厮好大的力气!
耿聚忠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十五岁的毛小子,什么武术枪法更是没学过,怎可能挣脱得了孙延龄的束缚?
“嘿嘿嘿……”
“孙延龄!!”
“那就是上柱国啊,真帅……”
“狼心狗肺,人家刚刚帮了他,他不感激就算了,说话还这么难听!”
看得孙延龄这一手,周遭围观人群全都窃窃私语起来。耿聚忠的名头这几日虽然也响彻了京城,可跟这位年轻的上柱国比起来还是逊色了太多。特别是他跟萖曦公主的婚事,更是成了人尽皆知的笑谈。
“孙延龄,你干嘛?”孔四贞异常厌恶孙延龄那虚伪的笑容,玉手使劲扒了扒少年肩膀上的手掌,却无论如何也扒不开。
“既然孙兄也饿了,那我们不妨一起吧。”少年心中几道心思闪过,却是头也不回地道。
他绝不可能是孙延龄的对手,与其跟这家伙发生摩擦,还不如准许他跟自己一起过来。孙延龄一向以儒雅自居,总没了再刁难的借口。
苦涩地摇了摇头,看来日后他也得学个一招半式了。能不能杀人先不说,最起码也得有足够的实力自卫吧?他老爹账下那么多猛将,随便跟他们学学就成。
“四贞妹妹……”孙延龄却不理会他,只用一种异常忧伤的眼神望着孔四贞。
“谁是你妹妹!”少女横眉立目,却是没给这个英俊少年留任何面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
“……”
“例如,被某个少爷丢进猪圈?”少年眉头一挑,有些戏谑地插嘴道。
看来他俩之间还有些故事啊,不过这才正常。孙延龄年纪轻轻成就便如此之高,长相英俊且潇洒、学富五车,哪个女孩会不喜欢?
少年再不啰嗦,伸出手一把搂住孔四贞的小蛮腰,带着她就走。只剩孙延龄,拳头紧了紧,又松下……
穿过热闹的大街,少年若无其事地四下张望,少女却望着被之握住的玉手满脸娇羞。直到走到一个摊位旁边,少年那紧紧攥着她的手终于松开了去。
“老板,这个多少钱?”少年随意地取下一枚簪子,问道。
“呵呵呵,一根五枚铜板!”那摊位老板搓了搓手,露出了职业化的笑容。
“给,不用找了。”少年直接丢了一两银子过去,那老板满脸惊喜,一下扑过去将之接过,旋即不断对着少年道谢。
一两银子,那就是一千枚铜板,这可基本上相当于他三个月的总收入了!
“喜欢吗?”少年全不理会,捏着簪子来回转了转。
“嗯……”少女轻轻点头。
“来,哥给你插上!”
“呵呵呵,四贞堂堂桂林郡主,怎能戴这种粗鄙之物?来,我送你一枚白玉簪子!”孙延龄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将之打开,只见一枚精致簪子静静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