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妹妹~!”
床上的这人正是李流河的妹妹,青色的皮肤没有一点生机,身上的瘀血证明了她曾被家暴的痕迹。
她的旁边还躺着巴掌大的婴儿。
如果天底下有比失去至亲还要痛苦的事,那一定是再次失去。
“她是被人杀害的,是她的丈夫!你不想杀了他吗?”
另一个李流河出现他的身边。
“我想!我想把他杀了,把他剁成肉泥!”
李流河眼神中充满杀气,嘴角抽动着。
“李流河可不会做出这种事。”
“我是徐敬安,不是什么李流河!李流河只会躲起来,躲在角落里抹眼泪!”
……
四名道士各站东南西北四处,掐着兰花指,嘴里念咒。
女婴的哭声在街道上回荡。
李流河跪在四人中央,在街道之上自言自语。
“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哈哈哈哈哈,没错,剁成肉泥,喂狗!呵呵!”
李流河的瞳孔变成棕褐色,伸出手将脸上的白色布条扯去,粘在上面刚刚恢复的脸皮也一同被扯下,露出些森白的骨头。
医院的场景褪去,街道的场景迅速覆盖。
四名道士面露痛苦,口吐鲜血。
赶来支援的官兵将李流河团团围住。
“拦住他,别让他逃了。”
李流河没有脸皮的脸笑了起来,“对,对,嘿嘿…一个也别想逃了。”
此时的李流河,就像个怪物一般,头皮上面血肉模糊,稀疏的长着短发,整个脸皮都被撕下,血红的肌腱暴露在外,牙龈与牙齿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嘴里发出的诡异笑声和怀中女婴的哭喊声叠加在一起,让在场的人冷汗直冒。
“愣着干嘛!上!”
一旁的道士捂着胸口喊道。
“道长,这家伙还是人吗?”
一名年轻的官兵带着哭腔朝着道士问道。
“当然不是人,那是邪祟!都是他怀里的女婴搞的鬼!”道士喊道。
官兵听到是邪祟,心底的恐惧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坚定!
“杀邪祟!”
“杀邪祟!”
“杀~!”
李流河身后一名官兵,手握长枪,朝着他的头颅刺去。
然而李流河不躲不闪,把手搭在腰间的二合盘上,脚下的地面开始颤动。
一根细长的地刺从身后的地面刺出,将后面偷袭的官兵贯穿!
地刺顶端的鲜血与脑浆混合在一起!
显而易见,徐敬安的意识使用二合盘无需像李流河那般繁琐。
见此情景,刚刚杀气腾腾的官兵突然变得恐慌起来。
“邪祟显现,祸乱苍生!还不速速拿下!“
白袍道长不知何时站在远处的房檐之上,空灵的声音传到了官兵的脑袋里。
那些官兵好像进入了某种幻境,看李流河的眼神不再是恐惧或是坚定。
而是痛恨!
他们就像见到仇人一般,脸红脖子粗的,眼白被血色替代,就像是血要流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