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要做些什么,到年关可不好找工作,不过你应该不差那点,干嘛这么关心这个案子?几年前的事上哪去找?”
付杨端起酒杯碰了碰,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有些嫉妒地看着祁麦,但很快反应过来,心里总有些不服输的闷气。
“有些事情总要有结果,人多不一定就是对的,”祁麦沉下眼,用筷子搅杯子里升起的气泡。
“你还是那么犟,服了你了,反正你是正义使者,早习惯了,不过没啥用,人去楼空,现在还有几个记得的?大家都是看个热闹,老大你真的没必要,天天做这些九牛一毛的东西,太浪费了。”
付杨还想再劝劝他,至少不要蹉跎自己的精力,他那样优秀的人才更应该往上爬,而不是跟他们这些人一样搅和在一起。
“有多少人能做伟大的事呢?付杨,我觉得至少现在我不缺钱也不缺时间,更有一头热血往前冲,我脑子很好,会说会写,手脚也没问题,我生长于这个国家,总要回馈自己的价值给社会。”
祁麦停下筷子,从包里掏出信封,放在桌面上。
“你还是那么多大道理,这些东西我初中就不信了,tmd多我一个有钱人会怎么样吗?有些人从出生就赢了,这——是有区别的,”付杨点着自己的太阳穴,眼有点猩红,他就瞧不上祁麦那副做派,好像全世界就他最正义一样。
“这是什么?”付杨接过信封,用手指捻开,抽出一张十万元的支票。
“梦想。”
钱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如果解决不了,那就是钱不够。
付杨醉醺醺的眼一下睁的老大,脑袋瞬间清醒了。
“你…你是不是……让我干啥违法的事了?”付杨急的咬住自己的舌头,哎呦一声,他就说了几句话。
“胡思乱想的人,你不是要创业吗?启动资金,不够我也没有了,”祁麦摊手,掏出空空的钱包。
“艹,爷的梦想又回来了,今晚不醉不归,干了,”付杨也想过借钱,但总不好意思说出口,其实也没啥不知足的,就是遇到困境走不出来了,有点低落。
祁麦叫了辆车,把付杨送到医院去,他一个独身汉,又喝的酩汀大醉,放家里怕他死了。
“怎么还没睡?”祁麦回到公寓,周苔窝在沙发那里,身上的电子产品发出微弱的光。
“他死了吗?”周苔的声音低沉而笃定,祁麦听出了里面的期待与焦急。
“你不会自己看吗?”祁麦有些生气,这种极端的复仇形式只会让所有人痛苦,话也冲了点,说出口他就后悔了。
“我不信我看到的,眼睛是会骗人的,就像地下室的假太阳一样,都是他设置好的,还有这个,我被他弄的什么都记不住了,”周苔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手臂微微颤抖,她要藏起来,她不要再被带回去。
“他不会带你走的,我保证,”祁麦的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神情就像教堂里的壁画,给人以完美的信任感。
祁麦摸摸周苔的头,女孩的身体上有沐乳露的香气,她主动吻了他的眉眼,莫名情动,周苔俯身上吻,她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别拒绝我。”
他将她拦腰抱起,她柔若无骨的手在他脖间游走,手上的薄茧无意地擦过他凸起的喉结,引发一阵阵颤栗,他的大手放在她的腰间,将她抵在冰凉的大理石墙面,她自然地仰起头,将腿放入两胯之间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祁麦亲了亲她的唇和秀丽的鼻尖,温柔地挽起她耳边掉落的碎发,话语带着慢条斯理的柔情,但手上的动作却粗鲁急躁,他的手贴紧女人的身体游走,极有耐心地攻略城池,周苔的眼神开始迷离,他挽唇附在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