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回你那吧，我要睡觉了。”

他说：“承认了吧。”说完径直走向门口。

酒味似乎还留在她的房间里，她睡意全无，他是无意间看到的还是有偷看别人手机的习惯？我为什么不把那条信息删掉？他是以为我同时在和夏文交往？

第二天早上，张亦帆还穿着前天晚上的西服裤子和衬衫，闹钟把他叫醒了，他的头已经不疼了，彻底清醒了。他记得昨晚的事，现在后悔了，大晚上喝多了跑许佳那，还用那种语气去质问她。可心中的怒火如何平息？她连句解释都没有吗？他晚上下班在公司给许佳发信息：

“昨晚的事，sorry.”

......

三个多小时后，他收到了一条回复：

“没事。”

“好。”接着他说：“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

“你看我手机的事吗？”

“你出去了，没带手机，我不是故意看的。”

“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他是我高中同学，我也从没打算接受他。”

“回来再说吧。”

......

张亦帆拉把椅子坐下，许佳坐在桌子对面的椅子上，气氛莫名的紧张，像在审讯室一样。

“他就是我的高中同学，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许佳先说话。

“我想的什么样？他现在要跟你在一起。你们之前......要是什么都没有，人家就突然？”

“我不想跟你谈以前，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我不相信两个异性之间有什么友谊，你信吗？而且人家现在已经明确说了，事实也证明了确实没有！”

“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许佳不想说话了。

两人都不说话了，时间彷佛凝结了一样。

“他是干什么工作的？”

“做金融的。”许佳迟疑一会儿说。

“哪人？”

“嗯？”

“在BJ做金融，那收入肯定很高了，销售吗还是后台？什么公司的？”

“你问这些干嘛？”

“他条件更好你就去找他吧。”

“我反正说什么都没用，你一句也听不进去。”许佳起身走了。

江城的秋天还是依旧闷热，中午没有一丝风，阳光像要把路边的树叶烧着。夏文即使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去上班，也像是丢了魂，无精打采。大概再过两周又有项目需要去BJ出差，他实在不想这个时候去BJ。晚上他思来想去要不要再去见一面许佳，把话当面说清楚。他再次给许佳发了条消息：

“我10月10号去BJ出差，要见一面吗？有些话还是当面说好点。”

许佳看到了，没法逃避了，回复：“你之前发的我看到了，我明白你的想法，我们当面聊吧。”

夏文凌乱的思绪像只轻飘飘的羽毛，总算暂时有了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