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笼子走完了,就是片空地,地上打了几个柱子,柱子连着的锁链绑着几个健壮汉子,这几人没关到笼子里?
墨银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奴隶贩子可是眼尖,马上明了,给她解释道。
“这几个是亡命之徒,不要命的主儿,身上背着血案,关在笼子里,容易把别的奴隶打死。”
“背了血案却不用偿命?可见也不是什么大案子。”墨银河不屑说道。
奴隶贩子嘿嘿一笑,回道。
“这有些背的确实不是什么大案子,也就是杀了几个贱民。但有些着实杀了几个人,闹到官府判了砍头,但我们自然有办法搞到,这只要毁了脸,谁知道他之前是谁?”
官府判了死刑的都能出现在这里,可见是官府和奴隶贩子沆瀣一气,想着也赚一分钱分一杯羹了。
墨银河点了点头,不由多看了几眼,又转头继续往前走。
只见还有一个大铁笼,里面的人倒是都穿了上衣,虽也脏污不堪,但比前面几笼子人还是好了许多,仔细一看,竟然都是女人。
奴隶贩子稍微收敛了些笑容继续道。
“这都是女奴隶,不敢跟男奴隶关在一起,怕那些男奴隶控制不住自己。毕竟这怀了崽的奴隶可不好卖。”
墨银河听完一阵皱眉厌恶,对在这种境地还想着欺负女人的男奴隶厌恶,对这奴隶贩子厌恶,对这世道才是最厌恶的。
奴隶贩子也知道大家族的女人,恐怕见不得听不得这些肮脏事儿,生怕自己惹了客人不满,毕竟这种有钱有势的主儿,心情好了是一个价,心情不好又是一个价。
“您看这走的,都累了。不如先喝口水,歇息一下咱们再细挑挑?”
墨银河本来准备买了走人,回头正看到半蹲在地上,脸色惨白的何铃铛。
何铃铛虽然在酒乐城生活了十几年,像这种地方只是远远的知道,这里就像张着大嘴的巨兽,轻易就能把她吞下肚子,她若不是要死了,也鼓不起勇气走进来。此时在真真的感觉到了恐惧,她若是被戳穿,管事的把她卖到这里怎么办?像那群女奴隶一样?
墨银河只得不重不轻的掐了何铃铛胳膊一把,何铃铛吃痛叫了一声,抬起头看着俯瞰自己,眼神清冷的墨银河。
墨银河没有丝毫情绪的说道,“起来。”
何铃铛慌忙起身,跟着墨银河走到不远处的茅草屋里,奴隶贩子擦了擦桌椅板凳,倒了茶正准备在说点什么,就听门口有人问道。
“有人吗?”
这奴隶贩子姓柳,贩子市场还有两家别的贩子。一个姓沈,是新来的,位置也只能在最远的角落里;一个姓姚,那姓姚的贩子是大户,此时正午,正陪着官府的一个衙役喝酒侃牛,这才让柳姓贩子有了机会做买卖。
柳姓贩子一听有生意来,再一瞅沈姓贩子正要赶过去,而自己手边的墨银河正脸色阴晴不定,像是被刚刚情景恶心到了一般,怕是一时成不了生意,索性赔罪道。
“贵人小姐,您先稍稍休息一下,我给您最低价,先去前面看看,怕奴隶不听话,出了乱子。”
说罢,也没看墨银河点没点头,就一溜烟的走了,笑着赶超沈姓贩子对着新来的顾客伺候道。
“爷,您想看个什么样的?我柳伢子手里什么都有,只管您开口。”
说完再回头看了眼墨银河所在的茅屋,连帘子都拉起来了,心中暗自郁闷,这怕是惹恼了这位女雇主了,只得更卖力的促成手头这单生意。
墨银河此时脸色确实不太好,却并不是因为柳伢子把她抛下,而是那进来的人正是程昊。此时自己也没带帷帽,这要是和他撞上,被他知晓了心思,这怕是自己也不用等明天晚上去当诱饵了,今天就可以死这儿了。
墨银河不由叹了口气,他出现在这里,也着实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在这里,买来的奴隶也能算自己实力。只是锦霖给自己的钱,尚不足买一个彪悍奴隶,他怎么如此大摇大摆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