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夏虞是个十四岁孩子,是个智力只有八九岁孩子的痴傻儿。这孩子虽然憨傻,但是能读书写字,能练功习武,又力大惊人。曾与人较力,能把松阳观门前四百斤的石鼓挪动十米远。
看着张万岁阔步走上来,赶忙上前行了个礼,说道:“张二郎,你来了。师父让我每天来观门口迎接你嘞。你今天终于到了,走走走,快去跟我见师父去。我师父在祖师殿等你呢,先进去给祖师烧柱香。”
张万岁也给好友这小徒弟还礼。张万岁知道这孩子有些憨傻,没有在意这孩子不分辈分的称呼,轻声的对着夏虞说,道:“那就请夏虞道长给我引路引路。”
夏虞引着张万岁进了山门,来到九天荡魔祖师正殿的院中,惠清道长已经站在门口等待张万岁到来。
惠清道长身是他常年穿的破旧道袍,手挽着拂尘,一脸笑意,下巴上的胡须随着风微微颤抖。老友相见总是让人高兴的,两人相视一笑,互道安好,把臂入殿。
惠清道长取来了一支香点燃递给张万岁,说道:“给祖师上柱香,祷告一下,让祖师保佑你家。”
张万岁接过燃香,跪拜磕头,恭恭敬敬的把香插在香炉里,回身跪在地上蒲团上祷告,道:“求祖师保佑,保佑一家老小平安喜乐,保佑母亲早日康泰,保佑妻子顺利生产”
祷告完张万岁又恭敬的给九天荡魔祖师磕头行礼。
两人退出殿外,这才开始说话叙旧。惠清道长引着张万岁来到自己的房间。
二人分宾主落座,惠清道长问,道:“二郎,可是有事找我,怎么有闲到我这避世的观中来。”
张万岁放下手中的茶水说,道“今些时日母亲身体不爽利,让我来山上请兄长到家中小住,再给母亲把脉看看病情。我妻子白氏这胎怀像有些吓人,我担心有不测,兄长在家中总是比较安心的,这样说请兄长莫要怪罪。”
惠清道长笑着摆摆手说道:“我一个避世的道人,世俗的那些我是不在意的,些许小事派个下人与我一说就好了。怎还劳烦二郎亲自跑一趟。”
张万岁道:“与母亲妻儿有关,还是我亲自来一趟才放心。一来到祖师面前烧香求他老人家保佑,二来也是多日没有见兄长有些想念。”
惠清道长笑了,用手点了点张万岁,说道:“不实,是不是又被家里的阿翁阿爷教训了。跑我这里避风头来了。”
张荻道:“什么事都瞒不住兄长的慧眼。太原王舅舅,给安排了个洛阳附近的县蔚差事,都打点好了。家中阿翁和阿爷阻止我去洛阳做事。”
惠清道长说,道:“哦,这是为的哪般呢?”
张万岁说,道:“我们家中的事兄长还不清楚,这种事还要什么理由,只是家中长辈偏心。如若是我兄长定然会宴请祝贺,热热闹闹的亲自送到洛阳任上。家中长辈恐下面几位弟弟长进压制长兄,让兄长失了嫡长子的威严,也怕下面这些弟弟们难以管教。剩下的还有什么原因那只有家中的阿爷阿翁才知道。我母亲怕我郁积,让我打马来兄长这里散散心。”
惠清道长笑,道:“这些闹人的事,说起来就让人心烦。我看不如二郎跟我在这松阳观出家做道士算了。何必回去受那红尘羁绊,亲情纷扰。随我寻仙问道,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