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鸢拿着洪州那硕大的城门,道:“咦?好像还没有戒严嘛。”
但是为了谨慎起见,两个人没有露面,而是在城外的驿站离落脚。
“客官,今日还有两间上房,只需要三十文。”
南宫鸢挑眉,抛出去一锭银子:“给小爷来两间,等会儿上你们家最好的菜和酒水,钱管够。”
那掌柜的拿住银子笑了起来:“您放心,保证让您满意。”
见他一副有钱公子的样,那群人也不敢怠慢,很快就准备好了酒菜送上来。
“小姐,这驿站南边东边通往阜阳,往西又是洪州,生意居然不怎么好。”
桃朱端着药走了过来,让她吃完了喝。
“看来,最近洪州确实不太平,连这样的驿站都客人稀少。”
她刚才上来的时候看到堂下没几个人,大多都是赶路的,看着风尘仆仆。
“若真是这样,那我们恐怕很难进城。”
虽然桃朱带了路引,但他们提前来是为了防患未然。
贸然报出身份,只会引来杀身之祸。
南宫鸢点了点桌角,道:“看看情况吧,洪州若是真这么危险,咱们可得小心点。”
上次她受伤之后,桃朱就形影不离的跟着她。
两个人晚间也是正常睡在一起,那间上房就当作是摆设。
南宫鸢天还没亮就去了城门口蹲守,发现即便是这个时候,守卫也十分严密,并不松懈。
她在不远处观察了两个时辰,赶在天光大亮之前回了驿站。
“跟我想的差不多,如今城门看似没有戒严,实乃假象。”
“那怎么办?小姐的伤还没好,万万不能再硬闯了。”桃朱担忧的看着她。
南宫鸢没好意思说她那点儿伤早好了,连点印子都没有。
“再想想办法吧。”
她眼睛一转,道:“对了,看看城外有什么人,至少也能打探到消息。”
“行,我跟小姐一起去。”
两个人骑马离开了驿站,在洪洲城周围探查了一番。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小村落,南宫鸢上前去打听,结果人家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都是些本份的庄稼人,没事儿也不会去城里,不知道情况啊。”
南宫鸢没办法,只好又走了。
转了一圈一无所获,南宫鸢她们只好回去。
次日正午,她才碰到一个在此歇脚的老大爷。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上前攀谈。
“大爷您是本地人呐。”
那人抬起头看看他:“是啊,小公子刚来啊。”
“哎,我就是在家里待的无聊,出来玩嘛。”
老大爷叹了口气:“那你来错地方了,洪州没什么耍子的地方。”
“这怎么说?我见洪州算是山清水秀,是个好去处啊。”
老大爷露出一点儿,果然是不知人间疾苦的表情。
“你不知道,从前的洪州自然还能算得上是繁荣,可这些年是越来越不行啦。”
南宫鸢神情微动,请他吃了几碟烧鸡。
“我这人就喜欢听人讲故事,这洪州有什么过往,大爷跟我说说呗。”
那人吃了她的东西,这才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
“洪州三十年前跟西沙国交好,所以来往贸易,那时候的洪州可谓是繁荣至极,但是好景不长,后来西沙换了皇帝,他们就打过来了。”
“洪州死伤惨重,还是西南诸军连夜奔驰前来援助,自那以后西沙被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