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发现,自己提到余则成这个名字的时候,龙二的眼睛瞬间亮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
南门内大街,板桥胡同口。
两个打着酒嗝的醉汉,勾肩搭背,摇摇晃晃的走着。
“二驴子,你说袁哥跟着齐司令混,以后混好了,还认不认咱们?”
另一个醉汉喷着酒气,嚷嚷道,“当然认!今天打牌你还没看出来吗,他袁鸿敏不管爬多高,根儿都在咱橘街象姑馆!”
忽然,两个醉汉撞在一个人身。
那个人一身黑衣黑裤,腰里扎着铜点板带,像铁塔一样牢牢矗立在那里。
“你他妈谁呀?”醉汉嚷嚷道。
“二驴子、王大胆,是你们吗?”那人冷漠的问。
“就是你爷爷我!怎么的?”
二驴子推了一下那人。
结果那人一动不动,反问道,“今天下午,你们一直在项家胡同袁鸿敏家打牌,对吗?”
两人点点头。
“带走!”
那人手一挥,胡同里又蹿出四个黑衣大汉,用麻袋将两个人头一蒙,扛着就走。
几分钟后,这伙人把二驴子、王大胆,扛到附近一处废弃的房子。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龙二,认识吗?”那人手里耍着刀子,慢悠悠问。
屋里升起篝火,两个混堂子的人吓得体如筛糠,不停磕头求饶。
龙二把匕首靠近篝火,一边烧匕首一边说,“你俩干的事我听说过,专门靠女人混饭吃,也算是苦力人。”
龙二身后的手下们发出阵阵窃笑。
“我这个人手有九条人命,不是鬼子汉奸就是道的混子,可没有一个是力巴儿。”
“雇主的意思是,让你们在平津彻底消失,你们能做到吗?”龙二问。
两人立即点头,“能!我们马就走,连夜出城!”
龙二把两个包袱踢给他俩,“记住,今天跟姓袁的打牌的事死也不能往外说,否则.......你们老家都在河间府王庙村儿吧?”
“二驴子,你爹开了家豆腐坊,买卖还不错。至于王大胆,你儿子去年刚出生对吧?”
两人这才知道,人家连自己老家都查清楚了,赶紧再磕头求饶。
“我不杀穷人!”
“可你们也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敢骗我,全家老少一个不留。”
龙二说完,扔给俩人一人一根金条,“滚蛋!”
宝顺道,商船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