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大人都清楚,那李大人就给孤说说吧。”谢三真斜靠在墙上,长舒口气,“这个枷锁还真重啊。”
“殿下,还是给您松绑卸了枷锁吧。”李孝寿看着斜躺在牢房里的谢三真,哪里有一丝太子的架势,看躺在这里的样子,好像进牢房轻车熟路一样,活像个惯犯。
见李孝寿一直看着自己,谢三真换了姿势斜靠着,说道:“李大人,你看着孤干什么?谁把孤送过来的,谁再来把孤带走,这事和你没什么关系,但是你刚才说你心里都清楚,那李大人就说一说,让孤看看你都清楚些什么。”
听谢三真这么说,李孝寿挥了挥衣袖,对手下人说道:“你们都退下吧,没有本官的命令不得进来。今天的事情若是敢声张,你们知道后果的。”
“是是是,大人。”牢内几个狱卒唯唯诺诺的答应着便逃出牢房。
“殿下,是否让人去通知高俅来见殿下?”李孝寿试探的问道,既然是禁军把谢三真抓过来的,那找普通将领肯定没什么用了。
“嗯?这样,你就派人和他说,就说他手下抓的人想和他见一面,就在这牢房里。”谢三真懒懒的说,见师爷转身要走,谢三真又喊住了他,“哎,明天一早再去,今天孤就住这里了。”随后想了想,又对李孝寿说道,“或许还会有新朋友来这里看望孤。”
“新朋友?”李孝寿一愣。
“啊,李大人,继续说说你知道的事情。”
“扑通——”李孝寿直接跪倒在地,“下官有罪,请太子殿下开恩。”
“你有什么罪啊?”
“下官府上衙役的亲属有在禁军服役的,今日殿下在校武场杀人,那人已来通报,不想杀人的竟是殿下,竟冲撞了殿下,请殿下恕罪。”
“你这话,我是信还是不信呢?”谢三真坐直了身子,眯眯着眼盯着李孝寿。
李孝寿趴在地上,冷汗淋淋,不敢吱声。
“李大人,”谢三真站了起来,把脚搭在李孝寿的肩上,缓缓说道:“李大人,你可要知道,孤要听的不是这个。还有……”谢三真顿了顿又慢慢说道:“这开封府尹多数时间可都是我赵家人担任的,除了包孝肃公,另一个就是你了。你能明白孤的意思吗?”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李孝寿连连点头,心想着眼前这个太子怎么和以前那个饮酒作乐写诗赋词的太子判若两人。
“既然明白,孤希望你聪明点,说些孤想听的。孤记得先帝曾经多次夸奖于你,孤不介意让你去陪先帝。”谢三真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