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李孝寿大吃一惊,连忙说道:“回殿下,这校武场收钱入场的事情已经很多年了。一直都是殿帅府的人在把持校武场,收的钱名义上是……是……”
“是什么!!???”见李孝寿吞吞吐吐,谢三真大怒道。
“名义上是给陛下收集字画奇珍异宝,实际上都进了高俅的腰包。”李孝寿小声说。
“哼,果然和孤想的一样,”谢三真冷冷道,接着又说道:“今天这案子,孤看你轻车熟路,想来校武场校武场出过不少类似的事了吧?”李孝寿低着头,不敢吱声。
“说话!!!”谢三真见李孝寿不说话,大吼道。
“回太子殿下,校武场有闹事的,若是知其背景,无权无势的,那些兵痞,自然就会处理了。有权有势或者衣着华贵,出手阔绰又不知背景的,多数都会绑到下官这里来。”
“无权无势的怎么处理?有权有势的又怎么处理?”
“回殿下,无权无势的下官不知,许是打一顿而已。有权有势的,若是想去校武场,便给予些便利。”
“嘭!”谢三真一脚踢翻李孝寿,大骂道:“二品大员,帝都父母官你就是这么当的?”李孝寿连忙爬起来,趴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回殿下,下官也不想这样,可是下官虽然是二品官员,终究得罪不起朝中那些人啊。”
“得罪不起谁?”
“这……这……”李孝寿吞吞吐吐的,不敢说话。谢三真见李孝寿又不好好说话,刚想动手打他,想了想,又缓缓说道:“今天这事,就你我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完全可以以渎职、滥用职权、为祸民间之罪诛你三族,不过你若好好表现,这个开封府尹你还是可以做下去的。”
“殿下,校武场看起来只是个收钱小事,实际上行下效,禁军早已腐败不堪。下官曾经多次上书陛下,都被陛下驳回,让我管好这东京城。”李孝寿悲痛的说道。“这禁军从我大宋开国二十万,到高俅做了殿帅府太尉,现在已经八十余万,可这里大部分都是泼皮无赖花了钱进了禁军吃皇粮,训练不足,装备落后,身体差劲。”说到这李孝寿抬头看了看谢三真,又说道:“现在这禁军,大部分人甚至武艺不及我府上的衙役和捕快。”
谢三真听了李孝寿的话,陷入沉思,前世看了史书,知道宋朝禁军战斗力弱,没想到披坚执锐的禁军竟然弱到连捕快和衙役都不如,想到史书上记载十五万宋军被几千辽国士兵击溃,两千名宋军被十七名金国士兵打败,谢三真又觉得李孝寿说的话是真的,禁军大部分真的不如捕快。
“李大人,这禁军步兵如此差劲,那骑兵现在又如何?孤看城北牟驼岗养了战马两万余匹,想来我大宋禁军也会有不少擅骑射的健儿吧。”
“啊,这……”李孝寿没想到谢三真话题转的这么快,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怎么了又?”谢三真追问道。
“唉,既然殿下问到了骑兵,下官也就实话实说了。那牟驼岗的两万匹战马虽然说是给禁军养的,实际上都是给西北边军的,现在的禁军里会马术的不到一成,能完成骑射的更是凤毛麟角。想我太祖平定天下时,我大宋神臂弓和金蘸斧天下无敌,现如今在禁军里能找到一名合格的骑手如大海捞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