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泽倒饬后的样子,确实出众,倒也是相配的一对佳人。
“好、八月二的庆宴,三叔定得多喝几杯高兴高兴。”
李好根将竹简铺开,已经开始刻字了。
于兰花识得一些字,这竹简就是户籍呀,这是把林奕泽这爷孙俩定到她家里来了。
常连枝听到庆宴定下来,也是高兴,“好呀、好呀~”
于兰花看着傻闺女笑成花一样,忧心忡忡。
这事就默认了?!
林三斤修剪完花草进屋,见常家又来了客人。
这大半月里,村里人来了一批又一批的,好多上门来说亲的,于兰花每回将人送走,就唉声叹气的。
“是好根呀。”
“诶,林叔,又种了些什么呢?”
林三斤很喜欢种花种树修剪剪的,把常家里外倒饬得斑斓多彩,常家还圈了块空地,给林三斤捣鼓着养蜜,就相处得一家人似的。
这俩爷孙跟常家也是缘分,小舅子给姐姐带了个姐夫回来,家有一老就如有一宝,有人指导着种菜种地的,也很少见他们再去挖野菜了,常家也没以往那般冷冰冰的。
这样天伦之乐的日子,山里人是觉得极好的。
“就试着接种些花,看看花能不能长出其他颜色来。”
“林叔,您坐,有些事还得讨教着您呢?”
虽是倒插门,但也要敬长者为先。
新人出席婚宴那天,要先敬茶林三斤,再敬父母。
“林叔,按人数,村里得划六分地给你们,你们离南面近,就划那边的林子吧。”
没划分的,就是公家地,林子里有什么,谁都可以去捡漏,但不能伐公家的树。
林三斤有些惊讶,他们爷孙俩是外来人,村子给他们分了个山洞已经是很讲人情了,怎么还分地给他们的。
“不妥、不妥,村里都给腾了住的地方,怎么好意思再要地呀。”
“这个得给的,阿泽入了常家的门,就是常家的男丁了,理应要分的。”
林三斤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什么……”
“叔,就听好根的,别让他为难。”
于兰花私下同林三斤说明,不知谁传的,说连枝跟阿泽是一对,有模有样的,什么家里一块洗衣做饭、切菜晒菜的。
这些事儿,就家里人知道。
于兰花是相信丈夫不会同外人提起闺女的。
至于那俩爷孙,人家都没出过门,就在家里待着养身体,见到外人都躲着的。
等常小庆半只脚踏进家门,就被于兰花提起耳朵训斥。
“常小庆,你这张嘴得拿针线缝住才行,在外头说什么胡话了,把你姐给祸祸了。”
将人提进屋里,就见常青松肃着脸,一见儿子被媳妇拎进门,便冷声道,“把门关上。”
听声音就知道不对劲呀,他没干什么呀,天天早出晚归的挖草药,要不就是去上门给人看看小毛病,换些东西回来,他没闲着呀,最近也没怎么吃家里东西了,空间里的东西够他消化好久的了。
“阿爹、阿娘,我、我又怎么你们了。”
常青松抽起一条竹板,直接就招呼到常小庆屁股上,“怎么了、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今天非得揍一顿才老实。”
“啊——阿娘,救我,阿爹疯了!”
于兰兰吼道,“我看你才疯!”
“啪”的一声,于兰花不知何时抽的掸子,也打在常小庆的屁股上。
不能真打伤儿子,俩口子专挑肉厚的地方打。
可肉再厚,也经不住双人混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