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果果呢?”
常连枝手里拿着一件小袄子,四下寻了一圈,都没见着女儿。
那小家伙玩水,衣袖都玩湿了,给换一身干净的,还没给她穿多件外衣,就跑了。
“敢当带着她去看蚕宝宝去了。”
小家伙不爱花不爱香的,就喜欢些虫子呀、蜘蛛、蛇的。
直接徒手拿起,分享给哥哥弟弟们,吓得小垒垒每次想要靠近姐姐时,都要看清楚她手里有没有抓着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兰花姐,准备这么多菜,是要涮着吃吧。”
卢采苋想着要打下手的,可看灶旁边的石桌上的大竹篮里,放着二十来样的菜,有菜有肉有丸子有蛋饺。
常青松边上,大孙子二孙子,都瞪大着闪亮亮的眼睛,眼巴巴地望着,口水溢出嘴角边。
看着他拿着刨木的工具刨鹿腊腿肉,刨一片的,小佑佑便伸出小胖手拿过来,将肉片掰成两瓣,他一半,弟弟一半。
卢采苋看常青松一个劲卖力地刨肉片,光顾着喂俩个孙子吃,一片接着一片的下肚,俩娃又眼巴巴地等着,摆盘的盘子一直空着,想放一块肉上去都难。
就听于兰花道,“过冬老吃炖肉都腻了,都想多吃些春日里长的鲜菜,哪哪都长有,到处是,又嫩又脆的,不涮了吃,可惜了。”
卢采苋也喜欢吃涮菜,一大家子的欢聚在一块,吃得可热闹了,就是费菜,要是以前的时候,可不敢这样放肆地开吃。
一口深锅里,涌出一股螺肉汤香,卢采苋深吸了几口,“还有螺蛳粉吃呀,今天真是有口福了。”
于兰花拿出醒好的面团给她看,“还有饺子呢,几个孩子吵着要吃,也省了晚上做饭的功夫了,这螺汤很多,晚些让你家得根带几坛回去,分给你大哥他们。”
螺蛳粉的精髓是汤和佐料,得熬个一天的,下很多猪骨鸡架骨的熬成高汤,好吃的东西,费时间也值得。
卢采苋看到白面团时,眼神亮了亮,这不年不节的,也就常家想吃就吃的。
“我次次来你弄白面吃,是特意招呼我的吧。”
于兰花撒了白面粉在面团上开揉了。
“那可不是,只要你想吃,我就做给你吃。”
卢采苋乐呵呵的捂嘴笑,“那我可是够福气的,能让嫂子这么疼我。”
“你可不就招人疼么。”
俩姐好一直打趣地聊天,李得根见媳妇聊得欢,又忙着包饺子的,每回来串门,心思都不会在他这,有些吃味的,但自已也有事。
喊上常小庆出去转转。
“二叔,啥事呢?”
山里封起来了,常小庆除了每天采采山货的,将空间囤多些东西,也没啥可忙。
几个外甥都一嘴馋,就缠着他,知道常小庆会立马拿出一堆好吃的给他们。
村里人身体都挺好的,学堂开设的医疗课,也有见效,小毛病自家孩子都会看。
“杨家那三兄弟,你怎么看。”
常小庆对这老杨家没啥印象的,老杨家挺透明人的,也就是娶了薜竹后,一下子被人人提及。
“怎么了,他们不老实了。”
要说离谱,就是原本是老三娶的,第二天成了老二媳妇,又被人看到老大跟二弟媳亲近,这老杨家的作风就被人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