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
一群雀鸟飞来,围着李得根飞旋。
常小庆听不到心声,自然也听不懂兽语。
观李得根的脸色,越发阴沉,想来不是什么好事。
待雀鸟散去,常小庆才出声问道,“二叔,啥事让你这样脸色难看。”
李得根沉着脸,“这老杨家,老子现在就去废了他们。”
也不明所以的,李得根飞跑着去了村头,常小庆也只能追着上去看看。
李得根一般解决事情都了断后,村里人才知道的。
杨家四周静悄悄的。
李得根跑到杨家,发现屋里没有一人,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味。
常小庆捂紧口鼻,有时鼻子太敏感也不好,感觉吃好几口血一样的恶心。
屋里乱糟糟的,像被洗劫过似的,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常小庆有些惊讶,“这是进贼了吗?咱这里外人进不来的吧。”
李得根也纳闷,出去唤来附近的雀鸟,并没有看到有杨家人出来过。
“二叔,到底怎么了?”
啥也不说,常小庆想猜也猜不出来什么。
就听李得根憋着气说,“杨老三喊来赵板凳,从早上到现在,就没出来过,这屋里散出的血腥味太怪了,才来通知我的。”
“赵板凳身手虽然能防得住他们一家人,可心太软了,心思太单纯了,太好骗,这里的血腥味,怕难说了。”
常小庆心底一颤,赵板凳于他而言,可是好哥们,跟亲哥似的,他可不想他有事。
便去查看杨家屋里屋外。
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呢?
“二叔,他们是不是挖了地道了?”
屋里是石洞,可屋内好多角落地方都糊成了泥墙。
杨家离泥山远,要运这么多的泥回来,不可能没动静的。
“二叔,你看这泥,是黑土,咱这附近的泥山,都是红土黄土,黑土只有深层泥底下才有的。”
李得根也发现了异样。
细想着,这十二年,平平静静地,杨家的地不多,因为要跟别人置换资源,便把分到的几块好地换了铁器,杨老大在一处地方,帮人炼铁,一些碎铁便收了,杨家是大帽山里,铁器最多的人家。
可如今,屋里找不到任何的铁器,连切菜切肉用的菜刀都不见了。
找了几遍,也找不到什么暗处,直到李得根感觉脚下踩了什么,是几条碎布条。
暗红色的布料,纹有亮黄色细纹,常小庆看一眼便知,“这是绚儿年前给她姐和姐夫绣的同款新衣,是赵板凳的衣服。”
李得根十指攥屋,握得咔咔响,脸色更沉了,“他们到底想干嘛?”
地底阴暗地道下。
杨瞎子敲了敲过道上方,闷沉沉,没有回音,便知道这洞口被完全堵死了,他们出不去,那些人也别想进来。
薜竹神色绷紧,任谁也想不到,瘫子叔躺了十二年的坑下,是个地洞入口。
嫁进来时,她就觉得奇怪的,家里除了杨老二会经常外出农活,弄些吃食,其他人基本不外出,杨老大只有接了活,才会去打铁的地方炼铁,杨老三最多出去找人,其他时间,就在瘫子叔的屋里照顾着。
看了眼晕在一旁的赵板凳,薜竹身心俱麻,也无心顾及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