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老板毕竟混迹商场多年,是个人精,比这树下的锦鲤还滑不溜,所以面对他对自己没脑子的嘲讽只笑说:“天师神力天然,灵魂有趣,有时言行举止间确实像个天真懵懂的玩家小姑娘。若是能被这样真诚可爱的天师所骗,闵某反而觉得是种荣幸。还请赖帮主把被骗的机会留给闵某。闵某——感激不尽!”
。。爬!他纵横东洋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见别人抢女人抢到他头上了,而且还是个二撇鸡!是以他不再含蓄,直接抱肩回笑开怼:“闵老板这是何必。难道如今的都城贵圈已流行起‘降智倒贴’的自欺游戏?劝你还是好好当你的准驸马,做好二公主的裙下之臣罢。”
提到二公主,闵老板笑笑,只说:“多谢劝告。诚如赖帮主所言,闵某还是踏踏实实地留在日城,做一块‘石头’吧。这样无论二公主想要冲霄而上还是想回归人间,都能给她做个台阶,做个铺垫。”
但随后,闵老板望了望那满树繁花,接着却好似感叹落花般地对他说:“……说起来,赖帮主既已知晓闵某与二公主流传于世的关系,可有曾想过,四年前,公主离都返道拜别东王时,为何会留下一个‘畏’字?”
“……”
他无语。他怎么知道为什么。他比起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来,更想让这个提问题的人赶紧动起来给他带路。
“我时间有限。”他直接避开了对方的问题,以最后的礼貌提醒对方:“烦请带路。”
闻此,闵老板叹了口气,又恢复了笑容,张臂对他做出请之姿态:“请随我来。”
回到庭院的入口,随后沿廊一路向南。他不得不感叹这姓闵的真是资产雄厚,竟能在买下这片寸寸黄金的闹市旺铺后还收购了附近的土地,以至于圆缘圆缺两白玉桥之间、凌霄河以北的河滩大半都成了这家仅向富人玩家和都城贵族开放的高档客栈的领域。而从南门出去,看到波光粼粼的凌霄河和绯红如云的海棠后,他这才发现,原来几天之前自己在河对岸钓鱼时所欣赏的绚烂如梦的锦绣繁花,就是这家店的后院景观。
……也许,那个人也是在陪自己钓鱼时看到了这里,从而动起了“勾搭别的帅哥”的心思?
正在他想到这的时候,长风吹来,花枝浮香,摇曳的花云中荡出一个藤编的秋千。秋千起落,叫座上那人从他眼前稍纵即逝,眨眼就消失在繁花之后。至此他不再需要身后人的指引,便可以向她所在的方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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