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钦程一惊,看见魏忠贤失了理智,忙劝道,“九千岁……”
魏忠贤剐了曹钦程一眼,“咱家是不是连你也只使唤不动了?”
曹钦程无奈,只能向手下人打了眼色,商人马上站了起来,喊道,“4万5千两了”。
赵鹤天刚想给就是给场中的堂弟打脸色,可是这个魏忠贤径直走了过来。
“赵百户,凡事都有个极限,四万五千两,咱家拿出来了,可您要是再往上提,咱家宁愿丢这个脸。”
赵鹤天叹了口气,可惜了,不过事情走到这一步,也算是有了个圆满的结局。
他对着赵鹤且微微摇了摇头。
只看赵鹤且也是一挑眉,仿佛有些遗憾。
赵鹤天的嘴角扯了扯,这个堂弟看起来也不像表面那么憨厚老实啊!
朱由校看这一幅字画竟然拍出四万两银子,嘴也咧开了,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魏忠贤注意到这个笑容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这幅字是有人在他身边,故意引他入坑,可这不是现在的赵鹤天做得到的。
田尔耕或许做得到,但是田尔耕没有这样的魄力。
他心里非常清楚,那唯一有魄力也有能力做这件事情的人。只怕就是朱由校。
这是朱由校、赵鹤天、田尔耕给他布了一个局。
他突然想到赵鹤天,好像在大半个月之前,赵鹤天进宫见过一次朱由校。
并且,朱由校当时让所有人都退下了,恐怕在谋划的就是这个事情。
今天这个布局,很有可能是赵鹤天出的计划,朱由校下的决定,田尔耕去实施的,就是故意要宰他一刀。
魏忠贤有些欲哭无泪的看着朱由校,说道,“陛下,奴婢…奴婢……”
朱由校的眼神冷了下来,硬巴巴地说道,“叫你给西南捐几万两,你也敢说没有,如今出手就是四万两。”
“朕还是有些小看了你了,是不是得朕好好给你查一查?”
魏忠贤虽然威风,但是他威风必须要有朱由校的支持。
朱由校这话一说出来,他连忙把头缩了回去,脸上讪笑了一下。
只是他看着赵鹤天和田尔耕的眼神里,却多了几分怨毒。
看见魏忠贤不敢驳嘴,朱由校这才满意了。
赵鹤天其实也感觉到魏忠贤怨毒的眼神了,但是他其实并不太在乎。
因为他拒绝了给魏忠贤当孙子的主意,早把魏忠贤给得罪死了,注定跟魏忠贤尿不到一个壶里。
魏忠贤心里越想越不爽,
不过很快,他的心情慢慢变好了起来。
现在已经拍卖了20多幅字了,几个阁老的字,他魏忠贤的字,甚至是朱由校的字,都已经全部给拍卖完了。
剩下的,都是一些小喽啰,主要是各道的浊流官,比如说一些知府,甚至是一些小知县的字画。
这些官员一无名气,二无权势,在从前看来这些官员就是凑数的,写出的字,只怕也没人会去买。
然而,魏忠贤算了一下,拍卖会现在只筹集到了38万六千两银子,朝廷得半数即不足20万两,距离30万两的目标,还差一大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