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天迅速扭过头来,看着旁边的赵鹤且,说道,“堂兄,去把曹钦程给叫进来。”
赵鹤且的一脸尴尬,这才明白,赵鹤天这是不想让赵大树知道一些事情。
他连忙出去把曹钦程给叫了进来,曹钦程昂着头,迈着八方步进来,一脸的嚣张。
他进来之后便看到赵鹤天,赵鹤天坐在座位上,没有站起来向他行礼的打算。
他冷哼了一声,“赵百户,我怎么说也是个东厂档头,还是九千岁的干儿子,你也该给我行个礼吧?”
“难道你连这点礼数都不懂,还要咱家提点提点你?”
赵鹤天眉头皱了皱,意味深长地看了曹钦程一眼说道,“东厂档头是几品官?”
曹钦程听到这话,当场也是一脸的尴尬。
东厂的职位不是常设的,人员也不是固定的。
有一些东厂人员是提督东厂的太监自己招募的,本来是太监,有一些是是从刑部部调任的,有一些是从锦衣调过去的。
曹钦程这个档头既然不是常设的官职,那么自然是不入流的。
赵鹤天是锦衣卫百户,是一个常设的官职,这个官职是正六品官。
赵鹤天对曹钦程,是有品对无品。
如果真按照这样算,赵鹤天自然是不需向他行礼的,相反他还要给赵鹤天行礼。
只是向来东厂的提督太监,都会有监督锦衣卫的职责,所以东厂的人对锦衣卫的人,自然是东厂的人高了一头。
一个锦衣卫百户对一个东厂的档头行礼,也是时有发生的事情。
可别人也就算了,曹钦程偏偏遇上赵鹤天这么一个滚刀肉,当场就变得尴尬了起来。
他只能闷声闷气的说道,“既然这样,那这个礼就罢了,我来找你是有要事要跟你说,你且听着!”
他话没说完,赵鹤天一摆手站了起来,说道,“礼不可废,刚才你让我给你行礼,可是我官职比你高,这个礼自然是不必行的。”
“可是我既然官职比你高,你是否应该给我行个礼?”
曹钦程听到这话可气的够呛,当场骂道:“赵鹤天,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九千岁的干儿子,你之前要是认了九千岁当干爷爷,见到我还得喊我一声叔叔呢!”
“如今还敢叫我给你行礼,你想想你自己配吗?”
赵鹤天大袖一挥,喊道,“赵鹤且,送客!”
赵鹤且上前推移着曹钦程就要往外走。
赵鹤且急了大喊,“赵鹤天,我是九千岁派过来找你的,莪们手上拿捏着你的罪证,你要是不想死,就对我礼貌一点!”
赵鹤天冷笑一声,坐了下来端起杯子慢条斯理喝着茶,说道,“继续送客!”
赵鹤且推着曹钦程往外走,险些没摔个狗吃屎。
曹钦程看着赵鹤天丝毫不惊,咬了咬牙,又想起来之前九千岁对他的吩咐,大声喊道,“我施礼,我施礼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