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显纯听到眼前三人的指责,顿时面色大变。
他也不明白,为何仅仅是负责运送军饷,便被冠以丧尽天良的恶名?
他略带愤怒地反驳道:“三位,还请慎言。”
“我们锦衣卫虽然名声不佳,但你们所指控的那些罪行,我们当真未曾染指。”
“若再对我们进行无端诽谤,我可不会坐视不管。”
杨思宁、卢善法和沐继才听到许显纯的辩解,都不禁愣住了。
刚才还在高声控诉的他们,此刻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杨思宁疑惑地望向许显纯,问道:“你所言,可是真的?”
“你们真的没有对文官进行残酷的迫害?这些军饷,并非是从他人家中掠夺而来?”
许显纯冷哼一声,斩钉截铁地说:“做过的事,我承认;没做的事,我绝不背锅。信不信由你们。”
原本,杨思宁、卢善法和沐继才对许显纯的话半信半疑,但当他们看到许显纯脸上的愤怒与坚定,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动摇。
锦衣卫行事向来有其独特的规矩,那便是从不在乎外界的评说。
他们的名声早已如污泥般污秽,被人唾骂几句,早已习以为常。
若是一段时间未被人诟病,他们反而会怀疑自己是否失职。
沐继才微微张口,犹豫地说:“既然你们并未对文官大肆屠戮,那你们是如何筹措如此庞大的军饷?”
“据我所知,前段时间朝廷还有数十万的财政赤字,这些资金不可能凭空出现吧?”
许显纯再次冷哼,反问:“难道我们锦衣卫除了迫害官员、掠夺家财之外,就别无他法筹集资金了吗?”
卢善法斜睨了他一眼,淡淡地说:“还有吗?”
这话一出,许显纯也为之一愣。
他沉思片刻,似乎除了从他人家中夺取财物外,他们确实没有其他更为正当的筹款方式。
小的缺额还好说,无非是向商家收取保护费、敲诈勒索一番。
但大额资金的来源,确实是个问题。
看到许显纯哑口无言,卢善法的语气又带上了讥讽:“我就说你们这些锦衣卫,肯定是对文官下了黑手,你们还不承认。”
“今天我跟你拼了!”
说着,他便向许显纯扑去。虽然他也是军队的指挥官,但终究是文官出身,与许显纯这样的武官相比,武艺上还是有所不及。
不多时,卢善法的脸上便留下了两道鲜明的掌印,显然是被许显纯打了两巴掌。
旁边的沐继才看到这一幕,心知不妙。
他担心卢善法会吃大亏,赶紧上前将两人分开。
“两位,请冷静一下,听听我的建议。”
实际上,两人之间并无深仇大恨。
卢善法也逐渐意识到,如果他继续与许显纯纠缠不清,最终自己将处于劣势。
在刚才短暂的冲突中,他至少挨了几个耳光。
两人被劝开后,卢善法仍然不肯罢休,指着许显纯怒骂道:“你们锦衣卫简直是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