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长风犹豫道:
“马屁眼里传出香味好像不可能吧?不过这肛门周围确实有一种香味,不知道咋来的,真是奇了大怪了!”
司徒豹却着急了:
“二位大哥,你们先别研究什么香味臭味,先给大宝看看伤呀,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大宝这伤口呢,很奇怪,不像是人为所致,反倒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摩擦造成。那究竟什么东西能摩擦到马的肛门处呢?”
母长风用手轻轻触了一下大宝的肛门伤口,想感知一下伤口肿胀的程度,却不料大宝受了惊,或许是疼也说不准,噌一下就窜了出去。母长风手里握着的马尾巴自然也脱了手。
“哎呀!”
母长风觉得手头一热,低头看时,手掌处出现了一道细细的划痕,而且立刻有血丝渗出来。
独孤城和母长风几乎同时冲出去拢住了大宝的马头。
待把大宝安抚安静下来,独孤城顺着马尾巴细细捏将起来,上上下下捏了两遍,终于在马尾巴接近肛门的下方皮毛里摸出来一颗已经炸裂的苍耳。
“妈呀,预想了那么多种可能伤害大宝的方法,就是没想过罪魁祸首竟然是一粒苍耳!这真是小刀扎屁股----开了眼了!”
司徒豹又吃惊又自责:
“从大宝昨天夜里的异常表现来看,这颗苍耳应该是在破庙里就挂大宝尾巴上了。嗨,都怪我照料不周,害得大宝受了一夜的洋罪。”
司徒豹说完,懊丧地朝自己脑袋砸了几拳头,随即又疑惑道:
“队长,你说这苍耳来得好不奇怪?虽说破庙周围的灌木丛里可能有苍耳,可这马一直套在辕上,它也接触不到草丛里的那些苍耳种子呀,怎么就能让苍耳跑到尾巴下面去了?还磨破了肛门。真是让人费解!”
独孤城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也许是那些皇宫侍卫牵马时不注意沾马尾巴上的呢。”
母长风看了看独孤城,后者也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母长风随即对司徒豹说到:
“找到弄伤大宝屁股的罪魁祸首就行了,我去拿药,给大宝伤口涂点药,应该很快就能恢复。”
母长风转身去自己的马褡裢拿药。
独孤城反复端详着手里的那粒苍耳:它似乎比普通的苍耳更大一些,顺着炸裂的口子,露出了里面密密麻麻的黑色小种子。独孤城碾碎一粒黑色小种子,里面出来一些黑色的沫沫。独孤城把沫沫用手捻开,然后送到鼻子底下细细嗅,竟然有一种很熟悉的香味。
独孤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刚才闻到的香气竟然是从这里发出的。
母长风拿药回来,三人配合给大宝的肛周敷上金疮药,然后让司徒豹把大宝牵走了。
独孤城见四下无人,这才偷偷把握在掌心的苍耳拿出来,递给母长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