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使君,毕竟是女帝的男人。
“两位大人,久等。”
时之远远走来,便瞧见自家门前立着两个提刀的官差,面上十分苦恼。
“哪里话,您客气了。”
两人抬头,便看见一嘴角嘬着温和笑容的清爽公子,他一身蓝衣锦袍,俊俏温润,很是斯文。
“公子是府上的哪位少爷?我等奉命通传时使君上公堂。”
两个拱手向时之表明来意。
时之浅浅一笑,言语温和,“敢问我二弟时尘所犯何事?”
“原是府上大少爷,”
两人见礼后,望着一脸无甚公子傲气的时之,也颇为爽直告知了昨夜皇城街头飞凤台数人受伤一事。
时之面上仍旧笑得温和,心中思索着这确像时尘能做出的事。
他淡淡看了眼身旁默不作声的时管家,后者会意上前将银票递上。
两人略一推辞,笑着收下了好处,态度也越发友善。
时之继续问道,“两位大人,为何不去我二弟当值的飞凤台去寻?”
两人苦笑,“大少爷,我等方才就是先去的飞凤台,可飞凤台说是这几日任务繁多,时使君一早也带人出去办差了。我二人寻不到时使君,这才到时宅叨唠。“
时之眼里闪过丝精光,他家二弟怕是有要事在身,他故作神色苦恼,摇了摇头,“可我二弟不在家啊。”
两人脸色微变。
“两位大人若是不信,可随我进府内搜查。”
时之仍旧嘬着温和的笑容,颇为善意的允许道。
这......
搜查?
两人飞快得对视了眼,慌忙摇头,“大少爷哪里话,我二人奉命通传时使君,不敢擅作主张。”
时之叹气,“那我二弟现下你们也寻不到,那可如何是好?”
“若拖上一日,对于我二弟的声誉谁来负责?”
时之复开口施压。
“这......”
“大少爷,那依你看,如何是好?”
两人面有难色,可时家大少爷也言之有理。
“我代我二弟上堂,你们二人与我家下人一同去寻他。”
时之轻声说道。
“这,”
“你们不若先带我去公堂,问问你家大人意见。”
“是。”
皇城守卫司,秦山河望着堂下跪在地上的飞凤台数人,以及后来上堂的苏使君。
他神情依旧威严,只是眼神一直飘向门口。
这时使君怎么还没到。
堂外的百姓可等不了了。
“肃静!”
秦山河三拍惊堂木,止住了堂外絮絮议论声。
这时使君先前就被认定了是凶手,这下公开审案,两方都等了许久,他再不到,这舆论可不利啊!
“大人,时家大少爷到。”
两人派去寻时尘的士卒带回了时家大少,秦山河脸都快维持不住了,这两个饭桶!
“什么啊,不是时尘吗,为什么是时家大少上堂,”
“呸,男宠,敢做不敢当,躲在家人身后的缩头乌龟,”
“什么玩意,等这么久,这么猖狂吗,”
“我看,就是那时尘干的,目无王法,”
秦山河眼皮跳得厉害,苏浩然一脸木色毫无反应,反而最为高兴的便是那飞凤台的十五人。
“秦大人,我二弟身负皇命,一早便带人外出办差,”
“我已派家中下人一同去寻他了,”
“秦大人,敢问我朝律例,可有不许为其辩护的?”
时之嘴角依旧噙着淡淡的笑,温和开口压下堂外非议。
“依我朝律例,无论被告原告哪一方都可请讼师代为辩护。”
秦山河面目威严,他欣赏得看向堂下立着的温润清爽少年。
时家两位少爷,这性格气质当真南辕北辙。
在秦山河开口确认下,时之笑得温和,转身向堂外挤满了百姓一拱手,“各位乡亲父老,我是时尘时使君的哥哥时之,我弟弟一早便外出办差了。秦大人今日公开审案,大家百忙之中前来旁观为了不让大家白跑这趟,我可代我二弟时尘上堂。无论结果,我和我二弟都认。”
“这时家大少爷好俊啊,”
“是啊,他笑起来真好看,”
“花痴娘们,看审案,”
堂外非议渐渐息了,时之向堂上端坐的秦山河一拱手。
秦山河清咳了声,暂停的审案重新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