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钱这东西,多了也不见得是件好事,是吧。”
我很想问她,她这么小,怎么说出这么成熟的话来,但我觉得挺冒犯的,也许修佛的人都是这样的吧。
说说笑笑地不一会儿就见到了一位僧人,也是尼姑,同时还有其他的女僧人。
“来来来,别站着。”有人招呼我坐下,在一个明式简约风的座椅上,我巡视了一圈,爱莲居士不在。我有点紧张,但凭直觉可以感受到气氛很温暖,她们的眼睛亮亮的。在我的经验里,一堆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让我害怕。以前我妈总是跟她的朋友议论我,一会儿嫌我胖,一会儿嫌我瘦,反正就是把我当一个东西那么来讲。
“来别害怕。”
“嗯。”小师父拉着我的手坐在一位40多岁的大师父的身旁。她们盯着我的额头看。啊,那是我最自卑的地方,如果没有这个东西,我想我也不会被父母嫌弃、没有朋友、谈不到恋爱等等。在脑门的正上方,靠近发际线的位置,有一块红斑。我从小就有的。
“胎记?”
“对。”
我心里一惊,一般情况下,好多人以为这是一个疤。我想到了刚才教我们冥想的师父说我有点佛缘,难道是这个原因吗?我摸了摸那块红斑,平常我不太敢摸,摸多了它会很红。
“你是几几年生的?”
我说了以后,她们低着头在一起商量了一下,神情有点严肃,听口音不像是云南人,有点像是东北人,或者北方人,我尴尬地坐着。甚至有点担心这是一种新型的骗局。我已经想好了,反正要钱的话,我是没有,贷款就更是贷不出来了。我还检查了一下房顶上有没有什么监控。
“你出生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发生什么事情?”
“应该是没有,只是在整6点出生,听说我出生以后就睁开眼睛到处看。”
他们满意地点点头。
“你做过什么梦印象深刻?”
“小时候总是梦见拧衣服,有一次好像梦见自己掉进水井里。”
她们听完我说的,又皱起了眉头。又开始低着头小声地商量起来。我听到几个偶然的单词,什么:“前世”,“这一世”。我在想,可能是跟她们的信仰有关系吧。我也没有多想。就坐着。然后她们来检查我的手,我的脚。还摸我脑袋的形状。然后就满意地点点头。
就让我跟小师父回我住的地方了。我一时还没想到是怎么回事。路上我又问了一下小师父,她也不知道。她只是告诉我那是山上的一座尼寺,全部都是女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