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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阿德莱德

江诗音(芋泥)手背挡在眼前,眼睛从白暂又肉嘟嘟的指缝看着白光消失。抬头是一片深灰又雾蒙蒙的天空,在原地转了一圈,终于看清四周环绕着黑桌板。低头看见黑桌板下面有一排又一排双拉门的白柜子,仔细看向医院病房同款的淡蓝地板,隐隐约约有人的影子。但却看不见一个人。这场景有点像高中的试验室。

芋泥有点惶恐不安,双腿的颤抖很敏感,手指都涨到发痛,还有心脏扑通扑通很不规律。因为鬼打墙的场景,让她疲惫不堪,双手变得比三袋大米还重,还是费力举起胳膊去揉眼睛。只是这一举动,导致耳朵和肌肉在眼睛之前提高警备,吓得她一蹦三尺高。睁开眼睛看向地面,这才发现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杨垣?!”这声音是芋泥熟悉的沉闷感,抬头看见单纯又善良的小姑娘彻彻底底炸了。

“sorry不是有意把滴定剂洒了。”杨垣跑到洗手池,慌张的拽擦手纸,蹲在地上踩地板。他一边喘一边说道,“现在怎么弄?”

“没办法,先弄两个 trial,确保都是精准的测量。”林鎏嫣迅速平缓心情,大脑飞速运转,终于想出一个死马当活马医的方法。只见她反复的搓手指。

“你别弄了。”杨垣扒拉芋泥的胳膊,顺手抢走她手中的化学器材。“最后一个,做做样子就行了。”林鎏嫣缓慢且无奈的摇头。

“为什么?!”芋泥的音量有点大,引起周围的关注,因为他们快被气炸了。但看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他们都在低头做试验。芋泥在强行压制内心的怒火。

杨垣食指在白大褂上擦干净,然后戳了芋泥的额头。“傻啊?规则是三个人都需要参加试验,取平均值,最接近的数值是年度总冠军。”

他看见她眼睛快闭上了,懵懵的样子,并说道,“刚才没仔细听裁判讲话吗?”

“这不是有哆啦A梦吗?”芋泥双手叉腰看向仔细又认真的林鎏嫣,满眼写着一句话:有你是我此生的骄傲,干啥都放心。

芋泥的嘴角不由自主露出笑容。忽然窗外闪过几道闪电,这是芋泥见过最刺眼的光芒。几声雷鸣把杨垣吓得够呛,他的手颤抖更明显了,锥形杯的橙色液体变得更鲜艳。

“鬼都知道闪电过后,有雷暴!”芋泥捧腹大笑,下巴都笑抽搐了。

林鎏嫣站在原地,刚想口头责备就看见芋泥伸出拳头,只好把话吸回嗓子眼。“现在好了,你说该怎么办?总不能两个都猜吧?”

杨垣和林鎏嫣耐心的低头计算,因为想用以往的经验猜测剩下两个数值。芋泥在一旁安静的捣鼓器材,假装在做试验。杨垣生气的怒吼,“死女人,别吵吵!”

眼前咔嚓像是什么合上了,白色的亮光把她带到颁奖典礼现场。李苏逸穿着黑西装,看着比他们还要正式,在给他们拍照留念。杨垣搂着两个表情截然不同的女孩。林鎏嫣有点排斥杨垣搭在肩膀的胳膊,手里拿着滴定大赛的第三名奖状,眼睛看向李苏逸往上扬的嘴角,那一嘴的大白牙,还有肉乎乎胖嘟嘟的脸颊。然而芋泥满脸笑意看向镜头,脑袋歪向杨垣,伸出食指和中指比耶,小嘴甜甜的不由自主喊道,“茄子!”但在李苏逸放下照相机的那一秒,两个女孩几乎是同一瞬间扔掉肩膀上的咸猪蹄。

芋泥低着脑袋嘟囔道,“可惜呀可惜,我们跟第二名就差了0.5的准确度。”正在闷闷不乐的时候,杨垣伸出胳膊,刚好抬头看见他的手心有一堆虫子的尸体。这一幕吓得芋泥蹦了老高,落下之后,瞬间打掉那些不干净的玩意。

但不知是谁摁了重复按钮,惨无人寰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在耳边播放。

“杨垣不要放了!!”随着芋泥声嘶力竭的嘶吼,再次睁开眼睛,却看见周芸汐(奶昔)还在睡觉,但白色的被褥不见踪影。芋泥在床尾找到它,还注意到桌子旁的于阮(软糖),脑袋趴在胳膊上睡觉。芋泥踮着脚尖走到她的身旁,从桌子上拿起手机,关掉闹铃,再次放回桌子。

芋泥回忆梦境最后一幕,迟疑的说道,“那年?”瞳孔放大,不可思议的嘟囔道,“他得过摄影大赛的亚军?”顺手取了衣柜里的大衣,给软糖披在肩膀。“一个床空着,一个人身旁也空着,难道说,因为某人吵架闹得不愉快?”

隔壁房间的杨垣脱掉上衣,光溜溜的身体,赶紧穿上短裤。他握着门把手,还没开门,恰巧回头看见于霖从床上坐起来了。“早啊,于总!”这一声把某人的睡意打散,于霖回想起昨晚戴维斯的失落。

“起床了!”于霖走到戴维斯床边,他用力想揪起被褥,但被更强的力气扯住被子。戴维斯把脑袋裹进被窝,很明显,有人懒得搭理于霖。他们拉扯的时候,黄笠忠(大黄)被声响吵醒。大黄顶着毛茸茸、乱糟糟的头发在桌子旁烧水,因为想给奶昔准备红糖水。

“你说,因为淋雨,小腹会不会更难受?”耐心的等待他们答疑解惑,结果房间安静到清晰听见水滴。

于霖转身走进卫生间,随后传来哗啦哗啦的声响。戴维斯穿着睡衣坐在外面,冷风吹过脸颊,但被太阳光照的有些温暖。他朦胧的眼神,上下眼皮在打架。他抬头望向天空的样子,也许在看杨垣,也许在抱怨世界的不公。今天的天空比昨天晴朗但他的心情比昨天失落。

戴维斯听见隔壁咚的一声,刚好敞开的房门,让他看见软糖被章瑛琬(小章鱼)的闹铃吵醒。软糖想去摁停,却碰到桌角。刚睡醒的小章鱼,拖鞋也没穿好,光脚跑到软糖身旁,膝盖跪在地毯,双手托着胳膊。“你没事吧?怎么会不小心?”

戴维斯听甘甜的话语声,余光看了一眼女生房间的窗户,手指敲了几下椅子扶手。

房间里的小章鱼从医疗包取出酒精、棉签和纱布,卷起软糖腹部的T恤衫。棉签蘸着酒精涂上红色的皮肤,一点又一点轻轻触碰。她满心愧疚的问道,“疼吗?”

软糖不停的摇头,但身体很诚实,额头的汗珠一直往下流。小章鱼轻轻的抚摸额头为她擦汗。他们都没注意到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的戴维斯。他看着他们,眉间露出有心事的样子。忽然一巴掌打在后背,引起他们的注意。

原来杨垣想问他找他们有什么事情。但没想到戴维斯瞪了一眼,便冰冷的回屋了。他还撞倒于霖。芋泥冲过来吃瓜,并看见戴维斯扶起于霖的背影,连忙皱着眉头,眼光出现异样。奶昔第一次看见芋泥这样的眼神。

奶昔搂过芋泥的肩膀,质疑道,“你不会是移情别恋?喜欢上戴老板了吧?你可别这样啊?”软糖听见她们提到戴维斯,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明知道于阮喜欢,你还——”

芋泥扒开奶昔的胳膊,也可以说是推开多年的好朋友。她离开走进卫生间的背影,像是带着熊熊燃烧的烈火,因为想要吞噬在场观看的人。

杨垣用毛巾擦干湿淋淋的身体,不顾软糖和小章鱼的凝视,脸上有点自恋的笑意。他迅速穿好椅子背上的衣服,“午饭吃什么?”这两天一直为他们准备食材,今早让杨垣感觉新鲜的是戴维斯没去跑步。

“你贱不贱呐?”软糖问道

“嗯?”杨垣走进房间,慢慢的靠近软糖,但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捞入怀抱。他不停的扑棱双腿,拼命的嘶吼道,“谁啊?”

于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啊?还能是谁?你大黄哥?还是嫌弃你的大冰块?”假装吹到寒风,开始发抖的动作。“好了,走,回屋吧!”刚好碰到冲出房间的大黄,冲进女生房间,吓得软糖双手抱住小章鱼,双腿盘着她的腰。大黄把手中的保温杯递进奶昔的怀抱,什么话都没说就离开房间了。

“神神秘秘,一天到晚,冒冒失失,也不知道随谁了?”奶昔耸肩膀的同时拧开保温杯,“红糖水,还是热的,这家伙真好!”

从于霖手里抢过杨垣,大手紧紧拉着他跑出酒店,“袋鼠岛的最后一顿早餐去仙人掌咖啡店!”杨垣被拉的大喘气,但大黄兴奋地顾不上他。

小章鱼蹦达到于霖身旁,食指和拇指捏起他白色的上衣,鼻子吸进他的体香——淡淡的薰衣草。奶昔穿的白色上衣和黑色长裤跟于霖像是情侣装。原本小章鱼想嘟嘴撒娇,结果被于霖捏了脸蛋。她们把于霖围在中间,散步去仙人掌咖啡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戴维斯在洗澡,芋泥不知为何,意外的闯入,还撞上他厚实的胸肌。但没有杨垣的层次感。他带着气急败坏的心情扇了一巴掌,她被扇懵了,他用力把他推到地毯,她坐在那一动不动。

戴维斯一边穿羽绒服,一边迈着大长腿跑出酒店。他掏出手机给软糖打电话。

“你们在哪?”戴维斯的声音很小,因为想压制跑步的喘息。

“Cactus咖啡馆,都在吃早餐。”软糖的嘴抿了一口咖啡,浓郁的黑巧在蔓延至整个口腔。“哦对了,江姐在你身旁吗?”

戴维斯听见‘江姐’两个字,停住脚步。他又想起芋泥撞他的画面,委屈巴巴的流出眼泪,像是被男人侵犯的小菇凉。

仙人掌咖啡厅有两颗快到屋顶,长长的深绿色仙人掌。戴维斯伸手去触碰最锋利的那一根针,戳破心中累积的雾霾,刚好通过玻璃窗看见小章鱼给于霖喂了一勺水果,隔着玻璃感受到果香味四溢。那一根刺扎的更深了,导致身体本能反应让他抽离脑细胞认为的‘危险’。

戴维斯带着疼痛感,双手推开玻璃门。但还没跟服务员买早饭,就看见软糖冲出左边的小房间。他跟在她身后,小房间摆着很多桌椅,也有很多客人,最角落里的小章鱼叉了一片培根肉喂进于霖的嘴巴。这双重甜蜜攻击让他想转身并离开咖啡馆,但又不想回到酒店。

“师父?你怎么啦?”原本已经走到桌子跟前的软糖,回盼看见戴维斯还站在门外。她又跑到身旁并牵起手,他没有排斥她的触碰,反而心里多了一丝温暖。他的眼睛看着她干裂的嘴巴一张一合,“早饭都点好了,只等江姐,至于咖啡想喝什么?你坐下吃饭,我去买。”

“那就要一杯抹茶咖啡,谢谢!”软糖懵了,突然的礼貌,让她不适应,只是使劲拍额头。戴维斯从钱包掏出银行卡,软糖眼睛弯弯的说道,“一杯咖啡的钱,请得起。”

软糖跑去买咖啡,也是在跟他展示,刚才等饭的时候,小章鱼梳的双蝎子辫。

咖啡杯漂浮着一层白色泡沫,在杯中游动形成小爱心。隔壁来自小情侣投喂的粉红泡泡,漂浮着一层淡黄的柠檬酸。戴维斯的脑细胞在不停碰撞头颅,这场沙尘暴让他生出一个念头——希望软糖挡住他跟他们的视线。

戴维斯修长的手指拿起小铁勺刮了一层白白的泡沫,湿润的嘴唇轻轻触碰,可可粉有着浓浓的焦香味,仔细品尝让他感到淡淡的甜甜的奶香。软糖的手在眼前挥了一分钟,终于睁开眼睛。

“师父啊,让我坐下好吗?”软糖盯着被戴维斯喝过的咖啡,“不知道您爱不爱听,我觉得有必要告诉您,这是我喝过的咖啡。”

戴维斯没有说话,若无其事的继续喝‘软糖’的咖啡。两个正方形桌子拼在一起,黑色的塑料椅子,只有椅子腿下半部分是浅咖啡色的木头。不大又不小的桌上摆满,刚好八盘视觉丰盛且嗅觉诱人的早餐与甜点。

很久很久以前,在远方的国度有一只小鸡,金黄又柔软的羽毛,土黄的小爪子奔跑在赤红的土地。它的漂亮的小主人在整理南瓜藤,来年丰收的籽晒干是它眼中可口的主食。它看见身后一片绿油油的芸芥和莳萝,满心欢喜在柔软的菜上打滚。它的鼻子闻到甜甜的香味,小爪子开始在一颗绿植的土壤刨坑,很快就抱着甜菜头,金黄的身体躺在赤红的土地,嘴角上扬到眼角咯咯的傻乐。小主人看见它的样子,她用食指挠了挠毛茸茸的下巴,它不由自主的流出了淡黄的液体,有点粘。“饿了吗?”小主人边说边给它喂了掰碎的酸面包和新鲜的三文鱼。——这道菜品叫《Smoked salmon》

“你在写什么?”软糖凑过脑袋看见杨垣在写的小故事,“原来是描述早餐。”双手抢过手机,一个字一个字的细心阅读。“小鸡不会是这个半生不熟的荷包蛋?”杨垣点了点头,“你好残忍呐!看的我吃不下去了。”双手把远远的盘子和手机推给杨垣,顺便抢走他没吃的草莓薄煎饼,顶上淋着焦香的枫树糖浆。

大黄好奇的抢过手机,“赤红的土地,该不会是在盘子上抹了一圈的horseradish酱吧?”杨垣再次点了点头,“不过这个淡黄的液体,有点——”至于奶昔在旁边,他说的含糊不清。

“像什么?!”软糖尖叫出声,齐刷刷的眼光。最终被周围黄发蓝眼睛的眼神看到用双手捂住脸,感觉在座的人都明白大黄的意思。

“不提了,不提了。”大黄赶紧圆场,“小于,一会你开车好吗?”

“不行!”戴维斯的话语声抢在软糖的点头前面,因为在他眼中,她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她开车?不安全。”

软糖夺过大黄手里的钥匙,塞进羽绒服的口袋,倒向杨垣身旁。这回酒店的路上,时刻都在提防戴维斯,离杨垣走的很近,实在不行就拉他挡住洪水猛兽。

他们在酒店门外,大黄把手搭在戴维斯的胳膊并说道,“你就放心吧!我会在车上详细的指挥。”

“随便吧,我不管。”戴维斯扒开他的手,回到房间,闷头干活把行李放进后备箱。

奶昔把打包的早餐塞给芋泥,没有说一个字,跟着大黄坐到软糖的汽车后排。原本芋泥是想跟于霖挤在后排,结果被杨垣捷足先登,只好坐在冰块的副驾。

他们在路旁的 Prospect Hill停留了片刻。虽然是戴维斯脑袋里的主意,心里特别想爬小土坡,因为吹吹凉风可以放松身心。软糖跟在他后面,刚把车停稳,大黄冲出汽车,追赶杨垣沿着楼梯爬上小土坡。他跑了几步,胳膊向前一伸,抓住杨垣的衣角。“不容易啊,终于抓到你了!”

杨垣面部表情狰狞的扭开水瓶盖,伸手递给大黄。他们停留在山坡半腰,他看着他喉结一上一下咕嘟咕嘟喝掉大半瓶。杨垣苦口婆心的嘱咐,“省的点喝,还没回到市区,你就没货了。”

他们在太阳的烘培,汗水浸湿后背,继续一步一个脚印往上爬。大黄累到爬不动,左胳膊钩住杨垣的脖颈,右手扶着栏杆,呼哧呼哧的慢慢散步。“你说修这么高要多久?”

“按澳洲的工作态度,估计得一年吧?”由于俩人追一步,停下打三次的节奏,这等他们抵达山顶,于霖和小章鱼已经在吃水果了。然而软糖扶着戴维斯的胳膊,咬紧牙关爬完最后一层楼梯。

杨垣徒手剥开一个橙子,递给大黄,伸手从软糖的饭盒又拿出一串葡萄,每一颗感觉都在阳光下 blingbling的发光。他仰头,胳膊高过脑袋,一颗一颗的吃掉紫色的水晶球。忽然白白的东西盖住他的视线,伸手拿掉,低头看见大黄拿着餐巾纸。他在他的耳边说道,“你看你吃的满嘴都是葡萄汁,黏糊糊,多影响帅气的形象!”

“谢谢,黄妈——”可想而知,杨垣被大黄冷酷的推开了。杨垣把双手放在嘴巴两旁,眼睛看向远方的大海并喊道,“在未来的日子,都会平安喜乐!”

众人看向杨垣,沉默不语,大黄重新回到他身旁并喊道,“在未来的日子,都会万事如意!”

于霖牵起小章鱼的手,他们站在大黄身旁。他和她的胳膊在空中锁在一起,“123”两个人再次高声呐喊,“在未来的日子,都会幸福美满!”小章鱼深情款款看向于霖,同时嘴角上扬,她(他)对他们的默契感到欣慰。

芋泥伸出右手想去牵奶昔,但又瞬间缩回去了。她扭头看见戴维斯沉默不语,在刷短视频。

芋泥脚底下往前挪了三小步,然后又退回原地。奶昔注意到她的小碎步,双手推着后背,他们站在小章鱼身旁。“123”两个人学着小情侣的样子,“在未来的日子,都会财源滚滚——”(奶昔)...“——都会找到真爱。”(芋泥)

“干嘛?总想着挣钱。”芋泥搂住奶昔笑着说道,“难道说,你找到爱情啦?”奶昔脸颊泛红,仿佛眼前飘着大黄的背影,但却不停的摇头并否认。

“师父,过去站着,给你们拍个背影。”软糖拽着戴维斯的袖口晃荡。故意把他拉到杨垣身旁,因为另一边有芋泥。她只知道他最近两天的不愉快,好像跟芋泥有关,毕竟奶昔早上的那几句质问不像是空旋来风。

“想跳起来的可以跳跃,好叻,owo three茄子!”软糖摁下照相机的快门,扑捉到杨垣像鸟儿一样的飞跃。其他人丝毫不动。

杨垣和大黄一边下山,一边打闹,甚至俩大男人在装哭。他们就从第一变成最后一组回到停车场。戴维斯在不停的摁喇叭。芋泥在说教,“吵死人了,摁个屁,他们不是来了吗?”然而小章鱼和于霖塞着耳机,紧握小手,与世隔绝。杨垣识趣的快速上车。

另一辆车上的奶昔说道,“还记得咱俩怎么认识的嘛?”往前靠想去拍软糖的肩膀,但却被大黄握住了小手。奶昔尖叫道,“你干嘛?!”

软糖从倒后镜偷偷看他们,却被大黄打了一巴掌,实际上打在座椅靠背。“看什么呢?好好看车,视线要时刻注视正前方。”

“不会开,要不我下车?”原本是想拍一下方向盘,结果不小心打着喇叭,刺耳的鸣响传进戴维斯的耳朵。食指在屏幕点了拨通电话,软糖的心情变得冷静许多。“喂,师父?”

“你怎么知道是他?”杨垣抢在戴维斯之前说道,“听见喇叭声,怎么就不能是我关心你?”

软糖生气的挂掉电话,专注开车。大黄拿起手机给高中同学打电话,“喂,哪位?”

“什么哪位?你没有我的电话吗?”李苏逸的质疑,还有软糖笑喷的声音,这一瞬间让大黄炸毛了。他抬高嗓门说道,“这天天记乐谱记歌词,记性未免...也太差了。”

“那你不也放弃篮——”李苏逸在笑着损大黄。

“你不一样,这些年,不都还在坚持。”大黄在笑着夸李苏逸。

他们默契的感叹,“哪像杨垣,最早放弃。”

“想回大学看看,你能找——”大黄说出心中所想。

“几乎都毕——”李苏逸停顿片刻,“好像还有人在读博士学位,我们上周还一起聚会。先挂了,这就帮大哥去请他。”

大黄抱怨道,“真是的,还没说是谁,就挂了?”

“说不定,你不认识。”奶昔摸了摸他的头发。

“还真不认识博士生。”大黄抓了抓脑袋。

“那个,哥,我好像认识。”软糖突然冒出来一句话,可把大黄吓个半死。“仔细想想,还是在教会认识的小哥哥,哦不,幼稚的小孩子。”

“哟,还去教会呢?”大黄握紧拳头,特别想吓她,但就锤了座椅靠背。

“难道哥没去过嘛?”软糖的眼角扫了倒后镜,再次快速收回眼神,

“那么多教会,去不过来。”眼角从倒后镜看见软糖翻了个白眼,没再搭理他。

他们快开到袋鼠岛边缘的灯塔,双手扒着窗户的奶昔,注意到一个细节,也就是小树苗都指向蓝蓝的大海,而不是笔直的晒太阳。这一路有几栋房子,院子都大的要命,绿油油的草坪被圈起来的部分,里面有很多野生家禽。软糖看到两眼发光,好多心仪的俊俏的马儿。

刚打开一个小缝隙,软糖的车门就又被吹上了。杨垣从外面拉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谢谢,垣哥!”脑袋四周张望,没有芋泥的踪迹。然后悄悄的说道,“感觉海边的风跟江姐一样狂。”

“江姐去问什么时间上灯塔,于总他们在灯塔下观海,至于戴老板好像是去厕——”戴维斯出现在杨垣身后,吓得杨垣冒出冷汗。“哥,你走路也没声?这不太好吧?我的小心脏经不住恐吓。”

软糖看向灯塔底下连成一片的村舍,红瓦白墙,白色的灯塔,绿油油的草坪上布满黄色的野花,像是一幅美丽的画。“其实住在这儿,也挺好,风大凉快,主要是风景也很不错。”奶昔异样的眼光看向软糖,“指的是旅游暂住暂住——”

凉风嗖嗖的吹在脸上有种黏黏的触感,越走近悬崖上的灯塔,越是感觉人快被吹走了。软糖全程抓着杨垣的胳膊,虽然看见被抓出了红印,还是不肯放手。毕竟不想去打扰小章鱼靠在于霖的肩膀,安静的瞭望大海。另一边大黄的坐在奶昔身旁,双手并拢放在大腿,歪歪的脑袋,眼睛时不时鳖一眼小章鱼。

软糖拉低杨垣在他耳边说道,“感觉笠忠哥想靠在芸汐的肩膀,但又不太好意思。”

“那样啊,脖子肯定累死。”软糖把杨垣往他们的方向推,因为想表示:“要不你去撮合一下他们吧?”虽然没说出嘴,但却不停跟杨垣眨眼睛。

大黄忍不住说道,“小于,你眼睛没事吧?”

杨垣笑了,软糖停下动作。还好芋泥的突然出现缓解了尴尬的氛围。“他们说,十二点。”

大黄说道,“刚好是十二点半左右登船,所以怕是来不及了。”

“那就下次吧!”芋泥有点失望,但笑着说道,“有空再回来玩一次!”

奶昔把手心放在芋泥的手背,随后是大黄、杨垣、于霖还有小章鱼,最后软糖把暖和的手心放在小章鱼格外温暖的手背上面。他们一起说道,“未来加油,努力争钱!”每个人的嘴角都快到眼角,露出大白牙,欢声笑语盖过了海浪。

“于总,你是自带暖气。”软糖握紧小章鱼的手。“刚才碰垣哥,他的手背冰冰凉。”杨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但瑛琬的手就不一样了,好暖和。”于霖抢过软糖手中的小手,抓进自己的手心。“哇噻,嗑到了,嗑到了!”软糖抓着杨垣的胳膊上下蹦跶。

“可能是他体寒。”杨垣听见大黄的声音,甩开软糖。他追着大黄在长满小黄花的田野上奔跑。

章瑛琬拿起照相机给芋泥奶昔、软糖于霖拍照。然而戴维斯带着悲伤躲在厕所,从通风口看向外面的大海,偷偷瞄向七个人,也偷偷用手机记录她与他好看的笑容。

大黄跑累了,并向杨垣求饶。这时,只有大黄发现戴维斯不见了。他跑去厕所把戴维斯拽到外面。不知该夸谁的演技好,大黄满脸狰狞假装很用力的拽人,戴维斯捂着肚子假装难受。

结果连大黄也被骗了,“那要不,我跟小于开车?”

戴维斯摇头拒绝大黄的好意,“开车的话,相信我,没问题。”他从后备箱掏出两个麦克风,“你们要不要唱歌?”芋泥欣喜的接过两个麦克风,手舞足蹈在原地转圈。

“垣儿,你唱什么歌?”芋泥的手机连接车载屏幕,尖指甲脆脆的点进Gnash的歌单。

“当然是老薛。”结果被嫌弃的瞪了一眼,还是把麦克风递给杨垣。

“前女友帮他一起还钱,最后跟前妻高某复合了。”

“可见前女友李某不讨喜,没选她,各种造谣前妻的不好。”

“哪是踩?明明是讲证据。”

“证据?互联网记忆,你给我翻出来啊!”

芋泥越翻手机越气急败坏,很多人都在讨论李某在蹭热度。最终选择努力压制想骂人的心情并说道,“你俩唱什么?”

“他也想唱老薛。”小章鱼变成于霖的嘴替,然而于霖在跟杨垣欢乐的击掌。“其实想听霖霖跟垣哥的合唱,还想听戴大哥一展歌喉。”

芋泥看向于霖,满眼疑惑,没有对待杨垣的怒气,反而多了一些不该有的温顺。然而他一直盯着小章鱼的侧颜。这种感觉让他仿佛到了仙境,眼前一片又一片的雪花坐在淡粉色的桃花落在肩膀,每一次深呼吸...淡淡的绿茶带着一缕盛开的桃花。

戴维斯深吸一口气,表面假装平淡的说道,“追光者,还记得你们高三那年,一起追过的剧吗?”他专门用了‘你们’的字眼,毕竟是他们的学长。

芋泥输入歌名,小章鱼拨通软糖的微信,杨垣把麦克风放在戴维斯的前方。于霖闭上眼睛,不停的拍手叫好,他的身体随着前奏开始左右摇摆。

如果说你是遥远的星河

耀眼得让人想哭

我是追逐着你的眼眸

总在孤单时候眺望夜空——岑宁儿《追光者》

戴维斯唱到“我可以跟在你身后,像影子——”忽然像是鱼刺卡在嗓子眼,那种刺痛感让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脸颊。还好杨垣眼疾手快,另一只手帮他擦泪珠。这才没引来过多的关注。戴维斯继续跟着音乐唱道,“我可以等在这路口,不管你——”最后五个字跑调跑的不成样子,因为带着泪光的眼角,刚好看见屏幕上的歌词:也许你不会为我停留。

“好听!”软糖透过手机拼命的呐喊,生怕戴维斯听不见尖叫声。

戴维斯等软糖的音量变小,带有磁性的声音说道,“专心开车,不要分心。”瞬间闯入河水淹没的道路,水位淹过半个轮胎,发动机暂停了十秒,又是一脚更用力的油门,汽车驶出有点急促的河水。杨垣倒吸了一口气,竖起大拇指,嘴巴比了个‘牛’的口型。

软糖看见他的举动,手心捏了一把汗,停住汽车并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师父,你干嘛?”

“唉哟,我的耳朵!”大黄回应软糖发出的噪音,奶昔扔掉手机并捂住耳朵。俩人觉得在倒车,大黄机灵的问道,“这是准备从别的路去码头吗?”

奶昔捡起手机说道,“他们那边感觉好嗨!”

“这边略显安静了。”软糖听见大黄的话,翻了个白眼。结果被大黄抓住把柄,“好好开车,不要仰头望明月,早上没有月亮。”

从软糖的手机传出气息跟不上原唱的男声,然而女声像是在用英文诗词朗诵。

男:And I 't see the end of this

女:Just wanna feel your kiss against my lips

男:And now all this time is passing by

女:But I still 't seem to tell you why——Gnash《I hate u, I love u》

微弱的笑声传进于霖的耳朵,他在麦克风呼叫他的名字,“笠忠哥,收住你的笑声。”

“原来是霖哥在唱歌。”大黄抢过手机,笑的更大声了。

“真是糟蹋了一首好歌。”芋泥一边吐槽一边翻白眼。

软糖救场说道,“其实他适合唱薛之谦的歌。”

“又是薛——”芋泥翻白眼,杨垣笑翻了。

“刚才还在争吵,争论薛之谦的感情生活。”小章鱼在解释之后,有点犹豫的坦白说道,“可是我不会唱呀!”

“垣哥跟他一起唱薛之谦的肆无忌惮,垣哥偏磁性唱男声部分,他偏柔唱女声部分。”软糖为自己的安排嘴角上扬。然后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他们是明星,但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还是那一句话,多关注作品,少管私生活。”

“你是化身点歌机,是吧?”小章鱼调侃软糖的安排。

于霖抱怨道,“还想唱 Nothing,算了,就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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