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豪现在的心理年龄是四十岁，早就过了那个对酒来者不拒，宁可喝醉喝吐，也要表现豪爽的年纪。

相反，作为一个成年人，他还学会了保护自己。

在去吃饭之前，他先去学校超市买了两个黄油面包，两包280毫升的酸奶。

就在等公交的几分钟，马文豪狼吞虎咽地把它们装进肚子。

对于正在长身体的他来说，也就是八分饱，和平时一样。

马文豪之所以要在去吃烧烤之前，提前吃面包喝牛奶，是跟一次酒后出丑有关。

那次在村里人面前出丑之后。

他就在想，平时偶尔也喝过酒，为什么那次醉的快呢？

自己的酒量，自己是知道的，通常都会有所控制。

但那次他写小说入迷了，早上和中午都没有吃饭，空腹去喝的酒。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能记一辈子。

空腹喝酒的危害很大：

首先，空腹情况下，身体会快速吸收酒精，容易醉酒，

同时酒精会对胃黏膜造成刺激，导致胃炎、胃溃疡、胃出血等，

而且还会加重肝脏负担，不利于酒精的分解，引起酒精中毒。

当然，神经系统受损就更不用说了，会出现头痛、头晕等症状，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断片。

所以从那时起，他就尽量避免空腹喝酒。

若饮酒，必先进食，以减少酒精对身体伤害。

考虑到自己的酒量有限，想到李白的《客中作》：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

鲁东省是一个好酒的省份，几乎每一个县都有自己的酒，比如寞言的家乡高密盛产高粱酒。

自古就有文人墨客，纵酒吟诗的雅兴。

别到时候和文坛前辈喝酒，一杯扎啤就划到桌子底下，就完蛋了。

所以他买了两盒酸奶喝，酸奶对于提升酒量很有帮助。

在喝酒之前，无论是喝牛奶，还是喝酸奶，都可以在胃黏膜表面形成一层保护膜，阻挡酒精的吸收。

进而减轻酒精对胃黏膜的损伤和侵蚀，提高胃部代谢，缓解喝酒过后的恶心呕吐等醉酒症状。

乳制品中脂肪含量极高，不容易消化，长时间停留在胃中可以对酒进行缓冲。

喝酒前喝酸奶还可以增强胃里的消化酶，促进胃肠道的蠕动，加快酒精在血液循环中的代谢，减少酒精对肝脏的毒害。

酸奶中的活性菌还可以，可以帮助排出酒精。

什么叫做成年人，成年人就是不打无把握之仗。

……

这个饭局是寞言组织的，主题是某次写作培训班毕业同学的年度聚会。

寞言道：“二十几年前的今天，我们毕业于写作速成班，时间过得真快啊，也就咱们几个在燕京的老家伙聚一聚了，可惜铁生身体不方便没有来。”

余華笑道：“有我们几个老家伙陪你还不满足？是不是想踢球了，发现缺少守门员？”

……

1990年，世界杯期间。

余華、寞言、刘振云，带着石铁生“踢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足球赛。

求胜心切的余華，让坐轮椅的石铁生当守门员，还恐吓对方说：

“你们要是把球踢到石铁生身上，很可能会把他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