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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院子里生娃的那些事情

同年五月,十妈也生了一个弟弟,叫有地,十妈也把有地的胎盘炖汤,院子里有个阿娘是十妈闺蜜,阿娘的女儿有点气管炎,说吃了胎盘身体就变好,十妈给她炖好,端给她喝,我阿妈给十妈提前打招呼,说过给我留点,阿妈让我一个人去南院十妈家吃胎盘肉,可是我在十妈家门口耍了好久,没有人喊我吃,本来脸皮薄的我,又社恐,不好意思进去,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十妈是看到我在门口的,我当时看到那个阿娘的女儿在十妈家里吃胎盘,我虽然小,但是我心智特别成熟,我几乎感觉得到十妈的为人,感觉不喜欢我。小时候,我很会看脸色,好多大人对别人家小孩就是当着一套,背着一套。假的很!

其实,我阿爸阿妈也是社恐的人,不善于社交,不会说那些客套话,所以在院子里,好多事情他们都不知道!阿爸阿妈每天日复一日的耕着自己家那一亩三分田地。老实人在任何年代都是很吃亏的!

这些年,村子在慢慢变化,变好,院子对面那条马路也打了水泥路,马路也拓宽了,长江边也有两条商用船只,去县城的唯一交通工具,那时候虽然修了水泥路但是没有汽车,所以人们进城除了坐船,就是走路,有条件的骑自行车。我记得那时候,我们家家户户种植蔬菜,销售不出去,要么坐船,只能箩筐一担,而且进城要提前一晚上就把蔬菜弄好,第二天天不亮就去坐船,每天就两趟。去晚了就没有了,所以卖不完的蔬菜烂在地里,后来慢慢有了货车,三轮车,一些商贩在我们村子收购蔬菜,转手高价卖给其他地方的人。这样减轻了农民的负担,好多农民种菜积极性提高了,但是种植蔬菜很辛苦,一年就几个季节,就那些菜,院子里好多年轻人出去打工,去沿海城市进厂,一些守旧的人继续留在家里务农!

九爹起初是和九妈一起做糖精生意,后来随着时代的进步,没有人吃糖精,都是白砂糖,他们又改卖蔬菜,十爹和十妈在县城码头做茶馆生意,因为十妈特别爱打牌,这个生意对她口味。十爹内向不爱说话,十妈是社牛,牌友很多,婚姻中能长久的就是互补性格,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做个幸福的耙耳朵。

在两个堂弟出生的两年前,其实阿妈生过一个弟弟,可是出生没几天就死了,那时候计划生育抓的很厉害,每个月都要让村子里的妇女去普查,六孃是妇女主任,他也只有一个孩子,为了了保住工作,好多家庭逗只有一个孩子,

阿妈怀孕期间,院子里好多人经常问我,你阿妈生的弟弟还是妹妹啊,连屋背后的幺婆也经常问我这个问题,她经常被她大儿媳骂哭,一个人坐在我坝子边上哭泣,我阿妈也经常安慰她,这就让她大儿媳不高兴了,人与人之间总是不能和谐共处,你过的好,有人嫉妒,过的不好,有人看不起你,整个院子里人都在看我阿妈生个男孩还是女孩。

阿妈快生的时候,阿爸去请接生婆,晚上的时候,阿爸买菜和肉去六孃家烧饭,轻接生婆吃晚饭,六孃就嫁到我们隔壁村,很近的,吃了晚饭,就来到我们家给阿妈接生,听阿妈说,当时孩子生下来妹哭,接生婆一直拍他前胸后背,一直拍,那个孩子一直吐黄水,阿妈文为什么要拍他,接生婆说是吐出来就好了,阿爸阿妈没有文化,则不懂这些,只有听接生婆的,后来那个小孩一直哭,哭到晚上就没了呼吸,是个男孩,在那个年代,生个儿子是多么光荣的。眉毛都要高几尺!可是就这样没了,亲戚们送的鸡蛋和鸡都还回去了,说是没了小孩,不能收礼,所以那个月子,阿妈几乎没吃什么营养的东西。阿妈心里一直怀疑是六孃和接生婆串通好,把这个孩子弄死的,就怕生了二胎,连累六孃的妇女主任的工作,这些都是阿妈的猜测,这个梗之后一直在她心里,好好的一个男孩子就没有了?老实巴交的阿爸也没说什么,他也说不出来什么,阿妈说她之所以一直想生个男孩,是因为院子里每家都有男孩,特别是阿妈的妯娌阿娘,经常在阿妈面前炫耀她有两个儿子,经常指桑骂槐的说,有儿穷不久,无儿久久穷?阿妈也是个好强的性格,就想争口气,生个儿子,不让院子里的人看笑话,可是这个弟弟之后,她接连几次流产,滑胎,都没有怀稳,落下很多月子病,本来身体就不好,还雪上加霜,!

后来两个堂弟,有玉和有地出生了,阿爸抱着他们又逗又哄,阿妈看到阿爸抱着别人的儿子好开心,以为阿爸喜欢男孩,心里很不舒服,于是她开始调理身体,又有备二胎的准备。

隔年,屋门口那个阿婶又生了一个孩子,了是个女儿,取名叫春妮儿,看的出他们家也没有特别喜欢这个孩子,已经死了两个,本以为会很喜欢这个娃,经常听到阿婶阿叔骂女儿往死里骂,鬼姑娘儿,死姑娘儿,什么难听的话都骂的出口,一个女孩被父母这样骂,三阿公也不习惯这个孙女,你说这样没有爱的家庭,孩子能幸福吗,保命都不错了。不久这个女孩子生病了,阿婶开始害怕起来,害怕又像前面两个孩子一样,于是去请算命的,看风水的,又去请观花婆,信迷信,做道场。什么迷信都搞了,总结一个道理,就是说他们家房子有问题,换个方向,于是,阿婶家开始重新修房子,方向换了下,说来也奇怪,房子换了方向,他女儿一天天好起来,很少生病。但是阿婶两口子经常打架,而且他们两个打架好吓人,经常拿着刀砍,追着满院子跑。阿婶还和她公公打过架,被她公公用晒稻谷的筢子打得头破血流,所以老人曾说,家和万事兴,是有一定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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