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相亲？还是本来说话就结结巴巴的。”

“不……不是。”段忆凡连连摆手，越是着急反而越说不好了。

其实申洁昨天晚上就知道了这些事情，只是看着现在的段忆凡总是不自觉的想要刺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为了体现自己的艺高人胆大？

申洁摇了摇头，想把这可笑的想法给甩出去，但对面的段忆凡以为她不相信自己，马上解释道：“我……我说的是真的，没……没有骗你。”

申洁知道他误会了，但也没有解释接着问：“那你相过几次亲呀？”

“两……两次。”

“两次？真的只有两次吗？”申洁带着质疑的眼神看着他。

感受到申洁质疑的眼光，段忆凡还在心中默默的数了一下，确实是两次。肯定了一下想法后坚定的说道：“是……是两次，真……的就两次。”

“真是两次？那这是第几次呀？”

“这……这……这是第三次。”

申洁上去一个暴扣，一巴掌打在段忆凡的脑袋上怒道：“你逗我玩的，两次还是三次自己分不清楚？”

段忆凡捂着脑袋泣声说道：“你……你不是问，相……相过几……几次吗？这……这次不……不是还没有过去吗。”

申洁又是一巴掌上去：“跟我玩文字游戏呐。”

段忆凡被打的呜呜直叫，却也不敢还手，毕竟他没那个勇气。

申洁打完后反而有点意外，自己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虽然也会生气骂人，但这样动手打人的事情少之又少，可是才见过眼前之人两次，就揍了他两次。难道是……真的如他所说他太遭人厌了？嗯，应该是，我这么善良和气的人都被他给气的动手了，嗯，一定是。

仿佛是给自己的反常找到了借口，申洁变得有些心安理得，看着眼前的人也觉得他就是该打。

段忆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又得罪了申洁，连续挨了两次打后便不敢再说话了。此刻的气氛有些沉默，汤锅在徐徐地冒着热气，桌子上的菜两个人都没动一下。

片刻后申洁开口问道：“你以前相亲都是怎么跟人家聊的。”

“我……我……我。”段忆凡我了半天也没有下一句，他害怕自己再说不对又要挨打，本来就笨拙的脑子现在只能滴溜溜原地打转。

申洁看他一时语塞也感觉问的有点太突然了，于是换了一个问道：“那换个问题，你一般约女孩出去都干什么。”

“去……去吃饭”段忆凡诺诺的说道。

申洁单手扶额撑在桌子上叹了口气：“你们还有去别的地方吗？”

“没……没了，吃……吃完饭，就送……送她……她们回家了。”

申洁把脑袋杵在桌子上，她挺崩溃的，段忆凡不光精神有问题，还是一个榆木疙瘩，这样的人还真配的上一个“万中无一”啊。

不行，再和他待在一起自己肯定还会忍不住揍他，可是昨晚外衣的余温又让申洁想要了解他。

一阵纠结过后，申洁猛的站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段忆凡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又惹到她了，急忙说到：“对……对不起，我……我说错了。”

申洁没有搭理他，转身就走，这更让段忆凡心惊，也赶紧站了起来，伸手想挽留一下，可张着的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看着消失在门外的申洁，他失落地跌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望着饭店大门，虽然仅见过两次就挨了两回揍，可这也是唯一一个“愿意”和他见第二回的女孩，他以为自己能够把握住这个机会，现在看来自己还是那么一事无成。

懊恼、悔恨、自责的情绪一股脑儿的涌上了心头，这一刻段忆凡感觉父亲说的没有错，自己原来真是一个废物。可这个沉浸在自己灰暗世界里的废物，完全没有注意到对面椅子上放着的衣服和背包。

刚出去的申洁又回来了，这让正在悔恨不已的段忆凡如获至宝，激动的站了起来。申洁还是没有搭理他，拿起衣服就走，段忆凡张了张嘴还是啥也说不出来，回头看了一下申洁坐过的地方发现她的包没拿，兴奋的喊到：“你……你……你的包没……没拿！”

“放那！”申洁头也没回厉声说道。

段忆凡只能悻悻然的老实坐那等着，不过他那榆木疙瘩的脑袋竟然奇迹般的在转圈了。

申洁故意把包留下是为什么呐？是不要了？不可能呀，看着包还算比较新，她还不至于扔了不要。那是为了让我给她送过去？要是让自己给她送刚才也不至于不让动呀。难道是嫌弃我？是的，一定是这样，申洁一定觉得自己太邋遢了，想到这里他瞬间感觉心灰意冷，抱着脑袋趴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