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郑翀现在这样能担什么事,更别指望他还能想法子捞郑语馨了。
曹氏道,“对!眼下是个大好机会,老爷这伤得那样重,若是落下残疾,倒不如就此将爵位传给明昂,你说,我要不要进宫求求玉贵妃?”
“奴婢看可行,玉贵妃如今圣宠正盛,若是她愿意劝说陛下封咱们二公子为世子,那这事便十有八九能成。”
曹氏看一眼指尖蔻丹,笃定道,“玉贵妃必定会答应的,老爷为景王殿下做过那么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明昂能承爵,日后也自然是继续为景王殿下做事,可要是郑明锐那小畜生承爵,那可就不一定了。”
“夫人所言极是。”
曹氏从院中的石凳上站起身,望一眼紧闭的房门,有点烦躁,但见到郑明昂提着一大包药从门洞穿进来,那点烦躁又荡然全无,忙朝他招手。
“我就说还是咱们明昂有孝道,不似那个小畜生,又不知上哪儿鬼混去了。”
嬷嬷谄媚道,“二公子素来是最有孝心的。”
郑明昂撇嘴不满,“娘,您拿我同他比什么?他也配?”
“好好好,不比,娘说错了。”曹氏笑道,“儿啊,最近你要好好伺候你爹,多在床前尽孝,娘进宫去求玉贵妃,让她劝皇上封你为世子。”
“真的?”郑明昂眸光一亮,激动道,“您可不许骗我!”
他心里门清书院里那些同窗都是明面上假意同他交好,私底下谁不说他娘是妾室扶正,他没有袭爵资格,等郑明锐袭爵,他不知多惨。
哼,等他成为世子,他倒要叫他们看看,到底是谁惨。
“娘不骗你,娘待会儿就进宫。”
郑明锐兴奋道,“娘,您放心,我定然会好好表现的。”
房中,金丝楠木雕花床里,郑翀躺在绸被上,穿着丝绸制的中衣,轻薄又柔顺,衣袖裤腿都被高高挽起,四肢的伤口都已包扎好了。
大夫道,“国公爷安心,您这四处伤是看着骇人,但只要用心养,必能恢复如初。”
郑翀阴鸷的目光紧紧锁住他,开口道,“本国公还有一伤。”
大夫吓得一抖,小心道,“不知国公爷伤在何处?”
他咬着牙,极不情愿吐出两字,“下……极。”
即便不说,这大夫只消看一眼,就什么都明白了。
大夫闻言,大脑有一瞬空白,郑翀威胁道,“此事若是敢宣扬出去!本国公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立刻回神,苦涩又坚决地应道,“是,国公爷放心,草民发誓,必定守口如瓶,将此事烂在肚中。”
等大夫离开后,曹氏才进屋,关心地询问郑翀,“老爷,究竟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咱们要让兵马司将人抓到啊。”
可郑翀不愿去回想昨夜的种种,他大发雷霆,面目狰狞,“滚出去!”
“老爷……”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