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晟暗暗感慨,云葭所有的,才是治国之材。如若云葭即位,他与云葭在未来的日子皆不忘初心,定不会负殿下与父帅嘱托。
胸腔中心跳的震动感减缓了剑痕伤痛,萧晟觉得他从未如此疯狂过,他听到自己深沉的声音,仿佛问的是一件衣食住行中的小事。
“云葭,你可愿与我一同强盛扶熙?”他是将,他可以为扶熙抛头颅洒热血,献出这一生。可前路艰难,他的身后必须有一位懂他、信他的英明君主。
云葭松开拳头,疑惑道:“将军何意?”
第二日凌晨,萧晟前往地宫求见许皇后。许皇后思量片刻,行至地宫偏室宣萧晟觐见。
萧晟先是对云宴与云轩棺椁郑重三拜,后站在偏室外对许皇后道:“启禀娘娘,末将有要事禀报。”
许皇后退去左右,令钟姑姑在外把守,听得萧晟来意后,她头一次不顾后宫规律,花容失色步出偏室。
“将军要本宫立她为新君?靖安将军疯了不成!放眼天下,至今未曾出过女皇!”
萧晟对皇后的失态毫不意外,拱手道:“末将只是提议,并非要求。”
许皇后走近萧晟几步,嗓音清冷:“将军有扶熙大半军权在手,就连诸位大人都被你软禁府中,提议与要求又有何区别?”
“娘娘不会不知末将与殿下是莫逆之交,”萧晟撩起衣摆下跪,严肃道,“今日末将愿对殿下起誓,末将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扶熙,若有半点私心,甘愿天打雷劈、不入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