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葭沉吟:“待我国有了国君,立刻修书一封质问雁瑞,雁瑞定会找借口推脱,届时我们可以顺着雁瑞的借口找他点麻烦,表明扶熙不再像从前一般任人宰割。”
“至于雁瑞毒害我皇兄,此事永不可忘!落后的国家注定被欺辱,只有扶熙强大,才能要雁瑞付出代价!”
云葭垂首说得慷慨激昂,这些话已经在她心里憋了太久,全然没有感受到萧晟灼人的目光。
萧晟追问:“如何强大扶熙?”
“轻徭薄赋、重武养兵、鼓励经商,”云葭板着手指,“国内推行这三点并配合一些时间,扶熙一定可以强盛!”
两年前的年祭,云葭给过萧晟一次惊讶,他无法想象八岁的女孩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无法忘记云葭的那句嘟囔:“女身怎么了……”
在那之前,萧晟见云葭同他一般年幼丧母,对云葭有几分可怜,视云葭为云轩的小跟班;在年祭之后,萧晟开始留意云葭时不时冒出来的奇怪的话,虽然云葭是对云轩说的。
今夜,云葭给了萧晟第二次惊讶。
不可否认,云葭与萧晟是相像的,他们同样接连失去亲人、被云轩嘱托、看云轩口鼻流血不甘而去。如今云葭的想法又与萧晟是那样的相似,甚至比他多出了发展扶熙商业的想法。
萧晟敢确定,如果云葭是男儿身,他立刻就会奉云葭为主,可云葭不是。
那句:“女身怎么了”一遍遍响在耳边,萧晟开始摇摆,可扶熙历史上从未有过女皇,这注定是一件开端即艰难的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