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牙套

上次和张医生约，3.28下午两点做牙套。我1点45到了。两点，工作人员陆续来了。他们在门口做人脸识别签到，我依稀听到他们的名字。

不久，张医生也来了。打过招呼，我躺在蓝色椅子上等待。一个护士大声说话，到我身边。我回头一看，以为熟人。

张把我那颗所剩无几的牙打磨小。护士问，要打钉子吗？他说要。这是我第一次打钉。钻子猛烈撞击我的牙齿，联动牙龈，很痛。没牙神经了，没打麻药。他离开了，说不要动。身后传来机器轰鸣声，大概在做牙套。那么方便吗？我记得上次好像不是这样。这样成本很低吧？我嘴部张开，口水分泌了半嘴。想吐口水，不敢动。护士说，嘴巴可以闭起来没关系。我把口水都吞了，还好不会臭。

两个护士一起聊天吐槽，有时和张也说一嘴，那个谁，不懂哪里种的牙齿，还会动。张没回答。

突然，一东西掉落在我的喉咙口。我忙用舌根肌肉把它耸出来。张说，轻点。见东西出来了，说，做得好，差点被你吃掉。我有点生气，因为是他的失误，还要怪我。但我总想给别人提供方便。

补牙好痛，比做牙套还痛。金属打磨机在牙神经上疯狂试探，酸痛。我暗骂，操，太痛了。心里舒服一点。我原来受不了，妈说要忍耐，我就试。他说，这颗帮你补好了。旁边这颗下次补。不然不像样。可是一转头，他趁着护士准备的间隙，把三颗都补了，还打磨了一颗。他说，你下次来打磨就好了。

我坐起身，他背着我打字。我以为都做好了。他问，门牙要不要好看点，做2000的，像其他那样？我坚持说，1500就好。他说，会软一点。心想，不是做好了吗，还问我干嘛？过了一会，他说，电话。我就报。他说，不是。护士帮忙解释，他是说你回去等电话，牙套到了叫你来装。我才知道，那只是个临时的。他问，还是原来那个电话吧？我又报了一遍。他说，慢走。

结算，1800。我说，不是1500吗？前台看过明细，说，打钉300。我和仁说，我在门口看见，这里是医保定点。可是，我微信付的。如果有报销，她应该会提醒我吧？离开后，我打电话咨询。前台说，有走医保，但是没报销。我心里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