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家想不鸟就不鸟!
混京圈的,自然带着一股超然的高贵与傲意,陆佑庭就不一样了,那是跟皇帝过过命的兄弟,态度能一样么?
而且他对陆绣印象不坏,那晚在长安,陆绣能为了裴子桑豁出性命,且毫不犹豫,便已让他高看了一眼。
“金……”陆绣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称呼,本想叫公公,感觉有些不敬,叫官职又觉得疏远,最后一合计,也别弄复杂了,就按年纪论吧!”
“金大哥,好久不见。”陆绣依然很有礼貌,回想近期的遭遇,他先是苦笑一声,本要说不好。但又想到这一路来遇到的人,又觉着不赖,最终笑道:“还行吧!您呢?”
大哥?
金桂被这称呼整得有些失神,自从进了宫,自己的称呼或抬或贬,却再无此等简单却情重的称呼。
“陆……陆……”金大人罕见的有些口吃。
“陆什么陆!话都说不利索。”
讥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金桂霎时火起,就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扭头,居然是李观福。
内宫监与天策府同属皇帝直辖,职责又颇多重叠,两边谁都看不上谁,争权夺利已是公开的事。
“哟!是李统领啊!”金桂阴阳怪气起来,动手不是权斗的伎俩,言语可比刀剑锋锐,口舌才是最高效有用的本事:“大人最近不错啊,让个少年把人劫走了,还在眼皮子底下。”
夹枪带棒的话,李观福自然不擅长,索性懒得搭理。
金桂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卷玄色诏书,道:“陛下有令,天策府李观福接旨!”
圣旨一般会用杏黄色的绢帛,黑色密令,皇帝私属,是不在册的。
既是密令,金桂自然不会当众念出,李观福展开细瞧,便跟李嗣业猜测的一样,是让他听从金桂的调遣,护送陆绣去法耶寺。
李观福虽不情愿,却圣命难违。他让金桂先带陆绣离开。至于他自己,今天运气不错,他要把丢的面子找回来。
“楚!昭!逸!”他凝目盯着持剑的少年,眼中满是霜寒:“看你这次还怎么跑!”
玄雷空浮,在他面前三寸处悬住,道道闪电萦绕。
少年嗤之以鼻:“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利刃斜挥,剑芒亮起。楚昭逸自信道:“之前怎么跑,这次照旧!”
眼看又是一场龙虎斗,王平朝忽然窜过来,他一把按住李观福后背,求饶道:“李统领,可否放小婿一马?”
子时已到,按规矩,楚昭逸便是最终胜者。虽有搅局,但碍于那惊天动地的一剑,也无人再敢挑战。
“将军再招一个吧!”李观福瓮声道,已是下定了决心。
“没商量?”
李观福缓缓摇头。
既已如此,便再无余地,王平朝挥挥手,全清宗的长老再次登台,宣布此次比武招亲结束,同时安排宗门弟子清场。
不一会儿,包括护擂五人在内,人群散去,偌大的流云楼院内,便只剩下了两方人马。
一方是以金桂、李观福为首的,捉拿陆绣的。另外一方,便是王平朝的全清宗。
“王平朝!你要造反?!”眼看全清宗高手尽出,死死围住擂台,金桂惊怒相交,他将御赐的金牌高高举起,怒道:“速速退下!”
“可不兴瞎说!”王平朝笑语晏晏,忽然喊道:“女儿快过来!”
王彩琼闻声上台,他将女儿交到楚昭手里,肃然道:“日后,小女便拜托了。”
楚昭逸顿时愕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