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好奇昱顺说的是什么，很快随着房主上楼进入了一间宽阔厅室。也没有见到佣人，昱顺亲自点上灯。室内光线很好，因为几乎完全空着更显得明亮。只在墙边立着一个用布蒙好的东西，几乎和墙一样大。

昱顺一把撤下蒙盖，让晖舟素素看到的是一面大镜子。昱顺不无惭愧地说：“我要讲述寻找这个当时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孩子的过程。提前告诉你们，为此我做过一些有点不符道德的事情。”语气里带着点无奈。

素素不打算在意有什么事不道德，催促道：“知道了您快说吧。”

“好吧，李秀才请你做个实验，站到这面镜子面前。”

晖舟依从，他感觉得到这面镜子是难找相似的一件无价之宝，必然有它奇妙的用法。

镜子中的晖舟影像逐渐朦胧，一转身的时间就变成了一只青狐的样子。

晖舟明白了：“这镜子能照出每个人化身的样子。”

昱顺点头：“你现在变化一次看看。”

晖舟转身变成青狐，镜中画面随之变成人形。这间厅室很大很空旷可轻易容下各种形体，看来昱顺一开始就把这一步想好了。

昱顺面对着镜子：“孩子，我考考你。这狐是你的化身，你是这狐的什么？”

这句话显然是问晖舟的，素素读书很差这谁都知道。

如果不知道丁昱顺年轻时和自己的老师与父亲的关系不好，晖舟只会把这当成一次普通的长辈测试。但现在如果自己回答得不好就相当于是让老师输给了这个亲家。

“所有个体生来就具有两相，狐与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区别。两者互相都是彼此的化身，也可以说本是一体。”

昱顺点点头：“没错，即便是最信奉人类灵长的人也不能否认每一个人生来就具有并不比自己卑贱的另一面——代表动物性的兽面。同样每一位兽类也潜藏着代表灵长性的人面。在修炼到一定境界后必须把一定的时间拿出来化身成另一面在这世界上生长。否则只能发掘出自己一面的本质，看到世界的一面而止步于更高的境界之前。你现在化身练得怎么样了？”

晖舟答道：“我两年前52级的时候开始尝试化形，现在可以以任意时间在两相之间切换。”

素素接话：“那我也52级了。我也能化身了吧。”

“你忘了，大多数人要到60级才尝试化形。”

“我能做得跟你一样。”

昱顺也帮着晖舟说话：“不要逞强。不是所有人能做到他这样的。一般60级后才能进行短暂的化形，之后逐渐增加化形时间。能永远化形乃至灵活地切换一般要到80级。在80级以上像我一样早就忘了如何化形的人也有的是。”

回头看素素不满的表情，再考了一个问题：“你来回答。为什么他化形成的是个狐狸而非他种。”

“肯定是他觉得狐狸好看，他这个耳朵从来不让我摸，这尾巴也……”

“好了，晖舟你来说吧。”

青狐每次听说要摸他的耳朵的时候话里总是不自觉带出讨厌又害羞得语气：“不是的，能化身成什么种类是不可选择的。”

“是吗？”

“从出生开始我就注定要化成青狐，因为这就是我的本质。”昱顺知道这句话说到点上了：“人的一相虽然也代表了本质，往往却更隐晦。往往只有变化成兽相本来面目才能揭晓。”

青狐：“这么说来能拥有这面能照出所有人本来面目的镜子能省很多心思啊。”

“没错，不过你刚才说生来注定也不全对。先天之本无常性，随着生长无时不在变化。想要刻意进行某种变化，方法也是有的。”

青狐：“没错，老师教导过先天本无龙，麟角向流生。”

素素：“什么意思啊？”青狐：“相传存在强大于任何生物的存在名为龙。可是并没有人一出生就是能统治他人的龙，最开始大家都是普通的生物，经过修炼形体会产生一些变化，最后化为龙形。这句诗讲述着一个古老的传说，平凡的鲤鱼努力逆流而行就会变得强大，最后长出角化成龙。虽然真实性很不可信，但表示出了蜕变这种现象。很多物种随着修为上升，形体就会出现新的特征。我们可以从这些特征看出这些生物的能力。”

昱顺听着不由得点头。

青狐明白自己的学识并没有丢老师的脸，此时反而因自己的夸夸其谈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也不一定如此。以我举例，狐狸的尾巴可以随着修为的上升增加数量。但我没有没有刻意增加尾巴的数量现在只有一条。也并没有对自己的实力有影响。”

昱顺上下拍手称是：“说得好。所谓强大，本来没有固定形制。很多人为了让自己变得强大照着传说中强者的样子改变自己的身体。实际的效果能没有负面影响就不错了。”

“我觉得一条尾巴就很好啊，我刚好能抱得过来。”

青狐赶紧说：“会董，您跟我们讲这些应该跟您怎么找到的素素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