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顺不失时宜地问道：“你们的事业现在有何前景？”这句话是他面见青年创业者经常说的一句话，几乎是口头禅了。

素素很高兴，要说今天真正要说的了：“等红玉在珊蓝王府就职之后，命儿就跟我商量，虽然我们不拿珊蓝王的任何东西，可是文源是我们的姐妹这件事已经传得很多人都知道了。我们应该借此结交绅商贵族，先传名再查出有哪些挣钱的明路。”

“结交绅商是很难的，你们当时能马上做到吗？”

“我们从小为了孤儿院经常出入高门大院去要钱，很熟悉的。”

昱顺笑了，这两个姑娘以为跑人家要钱就是结交权贵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谁结交权贵又不是为了要钱呢。“

“不过我们不是为了孤儿院就没有理由托钵要钱了。命儿有了主意，现在很多贵族都有负债，而且是一个连一个的连环债。我们可以替人讨债，肯定能日进斗金。就这样命儿负责寻找有需求的客户，我负责去讨债。生意做了一年没什么起色，虽然有不少人来委托我们，但他们的欠债人基本都根本没钱。就算我把他们的头都夹在门里面了都要不到钱。真的不是我不够努力，我打人很厉害……”（没有真打人，按规定讨债人只能威吓，先出手则债务作废）

“素素，你应该快点讲你们两姐妹是怎么获得第一桶金的。”晖舟止住这一部分的过往。

“对，那之后不久命儿就发现比起讨债，帮人退婚的生意才好做。在这十几年里越来越多的人不愿遵守父母定下的婚约。而二十年前还很流行给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就定下婚约。而自己开口退婚又非常不给别人面子，就需要委托我们。”

讲到这里素素非常得意：“这门生意非常好做，一两次成功过后委托就像流水一样来了。实际上我也没帮他们什么，基本上被退婚的一方也不愿意遵守婚约。我们还收到双方同时发来的委托，这样什么都不用干就能收到两笔薪酬。”

昱顺笑道：“那你们已经给多少人退婚过了？”

“应该会是零对吧。”

“怎么？”

“在退婚如火如荼的时候，命儿说这门生意没有长性，没有新的父母给孩子定婚约我们迟早会失业。必须开始新的出路。她想既然有退婚的，必然有想要结婚的，我们从中撮合一定能收获好评。之后我们做了才知道什么才是挣钱。像以前退婚还有失败一说，帮人介绍对象是无论成功失败都可以获得报酬和别人的好感。就这样我们觉得退婚的人数和因为我们而在一起的人数差不多是一样的。所以说基本上什么都没干。

有了钱之后我们就打造了一个据点。就在珊蓝王直辖的城市开办了我们的薇安沙龙，名义上文源也是最初的合伙人。薇安三女的名气也就是这样传开了。我们邀请各式各样的人来开办茶会，不但介绍婚配对象还把希望展示自己的年轻人介绍给成名的老一辈人物，给有钱人的孩子介绍家教等等。”

“你们真是扶摇直上。”昱顺赞叹。

“这些都算不上什么。命儿说现在的工作只能算为真正的事业积攒信息和人脉。她现在投资了很多商品但份额都不大。在以后我们迟早会收到大型的资助做一件大生意。”

“那你有信心做到吗？”

素素虽然说得很兴奋，被问却没急着肯定：“这个嘛。老院长在我们小的时候被哄睡觉时讲了。她相信我们都会成为大人物。红玉会成为替王侯治理封地的管家，受人爱戴。命儿会成为大陆最富有的商会会董。我会成为战功卓著的将军，最后拜为国公。”

晖舟想：“如果命晴真是黄诗良的女儿，她们姐妹不是正好反过来继承父亲了吗？”

昱顺则似乎没有在意这点：“那你觉得呢？”

“我倒是觉得就算没有办法成为什么大人物，回到孤儿院照顾孩子们也很好。对了忘记说。我一直到现在都还会花很长时间留在薇安孤儿院里呢，可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再这样下去红玉和命儿可能都不会留下了呢。”

昱顺：“没关系，无论你以后成就或多或少我都会支持你的。晖舟，你的意见呢？”

“我当然也觉得素素只要能拥有满意的人生就足以对得起卫院长的养育之情了，名利对她没有多少好处。”

昱顺：“那你再讲讲你们公母俩是怎么认识的吧。”

“好啊，我最喜欢讲这一段了。”

晖舟想不让她讲也不行了，只好先跟昱顺说：“都是轻狂之事请您不要笑话。”

昱顺笑了：“关于这点我已经听说了一些，你是因为素素单纯善良才跟她在一起的吧。”

素素听他这么说，很欣喜又兴奋：“是啊，这件事我到处说，没想到您也知道了。”

晖舟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任由父女俩讨论。

昱顺看他的表情，还要揭他的伤疤：“你现在似乎很后悔当初的想法。”

晖舟只能承认，要开始长篇大论：“您是过来人，应该知道刚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很快在心里对她有一个评价。这个评价往往是主观而有偏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