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老夫不许你再这样随心所欲行事!”
好嘛,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封建时代最基本的一个问题了。
不过徐宇还是不理解,杀人算是道德标准的最低点了,自己这样“心狠手辣”,还不能服众啊。
郭崇韬向后看去,看到荏苒用着谨慎的目光扫视自己,“这马戒备之心居然如此之强,果然忠心耿耿。”
又看到地上打开的布包,就问徐宇,“你这是要来给它吃?你自己平日大多只吃点干粮野菜,最多又吃点水果,居然给它吃?”
“师傅,我与它有过承诺。”
郭崇韬不解,“人与马无法交谈,何来的承诺?”
“是我自己做出的承诺。”
“你这丫头,倒是喜欢给自己找事情干。”
荏苒见郭崇韬卸了怒气,踱着步子回去那小包那吃起来。
然后两人和好如初,郭崇韬又继续探教着,如果步战,徐宇用着其它武器,该如何使。
赵弘殷领了李存勖一番褒奖,说日后赐给他京城禁军一个职位,现在先暂且继续做亲军的职责,而那禁军职位,可以说几乎算是铁饭碗了。
出来后,就急匆匆跑来道谢,路上又遇差人送信来,就顺便取了。
见郭崇韬和徐宇谈论着什么,就站在一旁看,看着这非亲非故的父女俩这样举动,又想起了涿州的父亲。
不一会,郭崇韬和徐宇谈完,赵弘殷才上前,“见过郭副中门。”
郭崇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以为刚才的举动被人看去,有些难堪,“赵指挥使,何事?”
赵弘殷朝他身后指指。
“这是晋阳来的信,给宇兄,额,郭宇的,我正巧来送送。”
好小子,当时晋阳宴席,怕不是就来巴结我家姑娘了,现在还找这么个破漏百出的理由。
郭崇韬丢出一个冷眼,“赵指挥使请自重。”
然后回去定州府安排后几日的战事了。
因为契丹军北撤后斥候侦查归来,那耶律阿保机并没有直接回去契丹境内,反而还调来大将秃馁,准备找回颜面,且有迹象在强硬整顿军纪。
徐宇揉着被捏红的脸,虽然风吹日晒了许久,已经干枯了不少,但毕竟是女孩的脸,还是
比较敏感细腻的。
这郭师傅可真是无情,感觉是要给我脸捏破了。
徐宇揉着脸蛋,将那地上被荏苒吃空的包袱收起来,放回马鞍上。
“哎,宇兄,你还说你在晋阳没有心慕之人。”赵弘殷举着那比平时厚出一些的信件。
“呵,黑的不能说成白的,白的不能说成黑的,你自己打开看看咯。”
徐宇检查一番荏苒身上有没有什么皮外伤,所幸,没有,于是就是安心地朝马厩里拉去。
赵弘殷见徐宇这般不重视这信件,也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人一直寄信来给她。
“宇兄,是你说能拆的哈。”
“拆憋。”
徐宇可不怕水棠姐能说出什么奇怪的话,将马厩门关上,拍拍手走过来。
赵弘殷得了徐宇允许,马上拆开来看。
我的大将军,一直不回信,还好吗?我一直没和你说,自从你走了,我就没人说话了,一开始在郭叔叔的府上,他们待我还好,可是时间久了,其它人看见我脸上有伤疤,就欺负我,可是,我不怪他们,我的命就是这样的,前几日,他们拿了我的包,等我给夫人洗完衣服回来,就不见了,我一直哭,他们说是拿去烧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徐妹,我真没用,你的小盒子也放在里边烧坏了,我忍不住,呆在屋里哭了一天,被他们赶了出去,这是我用工钱写的最后一封信,明天啊,我去城东那家卖篮子的阿娘看看,听说在招手巧的,若是运气好,哎,不说这个了,可能,我等不到你的“等我回来”了,以后,你我再不相见了吧,或许,你我缘分只能到此了,再见,我的大将军……
见赵弘殷看得失神,“咋了,怎么不做声了?这东西有必要看那么久吗?”
赵弘殷把那纸递给徐宇,“瞧,你还说我不厚道,我看,你我半斤八两。”
“这么玄乎?”
徐宇低头去看,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越看越汗颜。
“这……”
“不像话,实在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