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期间会有些优惠政策,目前能定下来的就是一人当兵,奖励家里五亩地免税五年。
此外王浩还承诺给每个当兵的都找上媳妇,有些人家男丁不够,王浩承诺将来优先卖一批奴隶给军属。至于现有的兵,王浩宣布三年后允许分批退役,如果不愿意退役,还可以转志愿兵,到时候会制定志愿兵的待遇。
在中国,从来也没有哪个官府会和所有人民一起讨论政策,这一天,整个营地里到处都闹哄哄的。
每一队人,不管民队还是军队,都有几个机灵的探子,一直围在领导那圈人旁边,听到任何和自己有关的消息,马上有人一溜小跑跑回自己那队去学舌。经常在营地的某个角落,会爆发出一阵阵的喧哗和笑声。
“周黑子啊,好像现在闹的最厉害的就是你那边那队,你队里兵这么缺媳妇吗?”
许三多正在小声问旁边的那个赶缯船长。后者抬起胳膊擦了擦口水:“啊,大人,我队里没有媳妇儿。”
“什么叫队里没有媳妇?”许三多有些不满。
“就是一个有媳妇的兵都没有!”
墙上挂了一幅超级写意的地图,上面有一个三角形,三角形上有个黑点,点往上下左胡乱延伸着三条线。几个人头正围坐在写意画的旁边。
“那五条双帆艍船,我意见是全拆掉,材料回收了还能造点渔船”
许三多最近管着水军,他对这些旧船完全没有信心。
“船上的炮手尽量转到别的船上,另外大炮也要重新选过,每条船配的大炮尽量口径一致,”
这主意是对的,虽然大小号称有四十九门炮,可惜相当一部分是旧炮,或者是炮子只有八两一斤的水货。
“这五条船上有水军共一百二十几人,每船炮只有两门,炮手不过二三十人,剩余百人该如何安置?”
马宝(马疯子)现在算是水军里第二号人物,缩减水军他有些不愿意。
最后讨论的结果,是鸟船和大赶缯每条定制六十人,都配了十二门炮;四条赶缯定制在二十五人,每船还是配二门炮。
这样六条船用两百二十人,为了节约人力,又调了四十个土人分摊在各船上打杂。选了三个机灵的艍船船长,各带通事一两人,水兵十人,最小的小炮一门。沿着三条溪分别朔溪而上,尽量把整个平原探清楚。这样水军就要用去两百多人。
战兵以后改叫海兵陆战队(肯定许三多的主意),水陆两用。把原来各船上配的鹿铳选了四十只最好的,编制了一个分遣队,哨官选了一个原来艍船的船长叫陈侃。
说起来在左营的时候,陈侃才是这帮水兵里军职最高的,当时他就已经是翼将。可惜他是郑军宿将陈家的远亲,许三多有点不太敢用他,现在离得这么远了,该用还是得用。
这队兵原则上是跟着船走,用来补充船上火力不足(鹿铳在船上可以靠在船舷或者绑在某处,一人可以使用,在陆上需要用支架一般要两人使用)。
另外又编制了陆战一队,这队编制是八十七个人,一门佛狼机炮用了四人炮组,火铳全选的鸟铳,火器兵是和分遣队一样十人一棚,设一个棚长,火器兵编制了五棚,肉搏兵是三棚,另加一个传令兵一个护兵一个哨官,这个队的哨官定的是朱标。
陆战二队编制是一样的,不过火铳已经没得选,足足五六种铳凑在一起对付用,这队的哨官定的是林大成。这队兵员稍微差些,尽量用于留守。王浩把剩下土人通通编进肉搏兵,这样,陆战队就一共用国人两百,土人二十。
编制完了,王浩看看怎么都不满意:“船也不行,炮也不行,火铳也不行,这没一个能长久用的。”
许三多比他更不满意,他见过的真家伙可比王浩多太多了。
“那怎么办,现在就这点条件了。先凑合着吧。”
王浩抬头苦笑一声:“那两百多把新鹿铳我也不打算用了,回头你提醒我拿去卖钱。”
许三多点点头:“火铳这个你不用急,这个我有头绪,等我把水兵编制好,我来想办法。炮和船,我也一点概念都没有。”
“好,这事都靠你了,你知道我对这个一窍不通。”
讨论完军事,王浩开始和方毅之讨论起民事:“克己,咱们大营就放在这里,我的想法是从这个海湾,往西,往北,往南各十里,”
他在那张写意画上画了一个圈,凡是本地生番、土人,要不就听咱们的吩咐,要不就卷铺盖走人,你说呢?”
“大人,恐怕没那么容易,这两天我已经派人在附近打探了。此地番人名叫噶玛兰人,在周边番社里算比较软弱的,据说多年前吕宋夷曾经派过一只兵驻扎这里,也曾降服过他们,不过最后还是被周围各社联合起来赶走了。咱们虽然有兵,可兵不过四百,这些噶玛兰人占了这么大一块平地,怕不是得有上万人啊。”
王浩脑子里面回想了一下,西班牙人为了抢夺台湾岛的殖民权,确实曾经在台湾北部的鸡笼(今基隆)和淡水(今台北)筑军还修过城堡,后面打不过荷兰人卷铺盖退回吕宋,鸡笼离这里这么近(注一),西班牙来过这儿的可能性很大,土人说的应该是真的。
“无妨,就是因为咱们人少,所以更要狠狠的打一下,把他们打服了咱们才安全。这样吧,通报周围二十里的番社,必须把社里积蓄交咱们三成,以后还要每年交两次税。周围五里的番社,要么解散加入我们,要不就交出全部积蓄搬走。”
“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叫人通传消息。”方毅之回话回的完全没有底气。
“对了,千万别让咱们的人去传话,搞不好会死人的。”
“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