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郑重地说。凯茨明白保罗的私心是不希望他因为太危险的行动而出什么意外,但凯茨不以为然。
“从我决定当赏金猎人的那一刻起,我就把生死放在我的荣耀之后了,警长。”凯茨耸耸肩。
“我一直认为没什么作为地长寿不如死得其所,就像我父亲那样。”
听到凯茨的话,保罗一时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简短道:
“明早出发。吃过早饭之后来警局会和。”说着,保罗递出一根高档香烟。
凯茨点头,接过香烟,走出保罗的办公室。
凯茨走回家的路上,突然想起汉克。自己明天要去参加侦查行动,随后就要剿匪,不如在去之前看看汉克最近怎么样。
汉克家离凯茨家不远,从警局走来刚好顺路。走到汉克家门口,凯茨敲了敲门。
良久没有回应。凯茨掏出怀表,下午3店,汉克通常来说不会在这个时间睡觉。
凯茨又敲敲门,喊了一声“汉克,我是塞尔吉奥。”
又是稍长的等待,凯茨听到汉克屋内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门开后,凯茨微微皱眉。汉克的神情一看就知道是生病了,他蜷缩着身体,双手无力地贴着两侧。
“来,去床上躺一躺。慢点。”凯茨扶着汉克,将他带向卧室。
汉克的面部因身体不适而紧缩,但因为凯茨搀扶着他,他似乎感觉体力回来一些。
让汉克躺在床上后,凯茨去接了一杯水,放在汉克床头柜上。
摸了摸汉克的额头,凯茨确定是发烧把老头折磨成这样。
“退烧药吃完了吗?家里还有吗?”凯茨问。
汉克喝下一杯水,稍缓过来一些。
“我很久没发过烧了,”他摇摇头,“都忘了备一些药。”
“好好躺着,老头。”凯茨站起身,“我去一趟药店。”
说完,凯茨走向附近最近的药店。这家药店是雅妮和她妹妹菲里缇开的,一个待人礼貌的24岁年轻女人,和一个内向的19岁女孩。
推开门,凯茨没有看到雅妮的身影,菲里缇独自站在柜台后。
看到凯茨走进来,菲里缇愣在原地。似乎是对于凯茨的到来没做好准备,她支支吾吾想说些什么,却一言不发。
“你好,邓恩小姐。”凯茨主动打破沉默,他知道菲里缇总是这样呆愣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和他人交流太少的原因。
“我想买一些退烧药。”鉴于凯茨认为菲里缇不会有什么回应,他索性开门见山。
“好的,凯茨先生。”菲里缇像是从发呆中缓过神来,她转身去从货柜中找药。
“你姐姐呢?”看到雅妮不在店里,凯茨略感疑惑。平时来药店都是雅妮站在柜台,而菲里缇要么在打扫卫生,要么呆在仓库。
“她去理发店了。”菲里缇回答。她没用多久就找出退烧药,给凯茨递了三瓶。
“这些够吗?”菲里缇问。凯茨思索片刻,回答“差不多了,就这些吧。”
汉克只是不时生些小病,身体状态总体来说在他这个年龄段很健康,不需要备太多退烧药。
菲里缇本来想说凯茨看起来不像发烧了,但随即反应过来凯茨是为他的一位老朋友买药。
从她和雅妮在青河开药店的两年来,凯茨不时会来为他一个上了年纪的朋友买各种药。
“你刚回来吗,凯茨先生?”菲里缇问。
凯茨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菲里缇会主动和除了雅妮外的其他人闲聊。
“是的。”凯茨回答。“明天又得走了。”
“出去旅游?”菲里缇微微皱眉,她记得马利文警长最近禁止居民出行。
“不,和马利文警长去剿匪。”凯茨回答。记忆中这是菲里缇第一次和他主动交流超过五句话。
“我们快点把那伙人清理了,居民们也好尽快自由出行。”凯茨补充。
凯茨不打算再说了,他知道这些事情菲里缇不感兴趣,也没必要和她多说。
“凯茨先生!”凯茨刚转身准备离开,菲里缇稍微提高音量喊了一声。
凯茨回头看向菲里缇,女孩蓝色的眼中含着他看不懂的想法。
“你为什么要去?我是说,你不是警察。”
菲里缇面色紧张,看起来竟像是对凯茨前去剿匪这件事感到有些慌乱。
凯茨很早就和姐妹两人说过他是赏金猎人,就算他不说,周围的邻居也早把凯茨的传言告诉二人。
“这种这么危险的事,你不必参与。”
像是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菲里缇说到这里便停住。
菲里缇不了解这方面的事,但她听马利文警长说过青河镇附近有“穷凶极恶之徒”,所以近期不能出行。她虽不懂,但也知道警长口中的这伙人极其危险。
听到菲里缇的话,凯茨面色平淡,但内心止不住疑惑。他不明白菲里缇此时心中所想为何,为什么说这些。
这是凯茨第一次看到菲里缇把焦急的情绪直接表现出来。比起他记忆中几乎和任何人交流不会超过三句话的菲里缇,现在的她感情似乎有些丰富了。
他不明白,自己从认识她以来除了来药店买药便没什么交集,她为什么会对自己要去剿匪有这么大的反应。
但凯茨也无心细想,他知道这种话题和菲里缇聊不出什么。
“警长需要我的帮助,邓恩小姐。而且为青河扫除威胁是我一直乐意做的。”
凯茨说完,看菲里缇微微低头,便也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药店。他没有听到菲里缇那句音量不高的“一定要平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