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口头说着行护察之责,实则不分青红皂白,便以一己之见,欲要斩杀我于人流之中。
且不提欲杀我之举,就不怕波及到其他无辜的百姓吗?”
那柄看似只是寻常兵器的短刀,竟然附了剑气,这分明是想出其不意置他于死地。
马车之上,两位商人拉着戴着大红头巾的樊魏,面带愤怒之意,显然对这木头门神之举极为不满,且指南针所说句句在理,这武安派外巡行事,简直是不顾后果。
“老樊,这道长可救了我们一命,你是否有法子……”二位商人也不再纠结这对指南针身份的怀疑。
就在指南针纠结着是否要使用元神之力逃离此地之时,那被称作老樊的商人却上前拉住了他,还“不要命地”将他与那木头门神隔在了两旁。
“城中不许动武,木外巡您这可是犯了禁,”老樊面色不改,义正言辞。
“确实是犯了禁,但此人带入邪崇入府,已是先犯了死罪,”木头门神身后一个声音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身。
一个身穿青色纹虎五袍的俊逸男子,背着握着一柄用黑布包裹的长剑,在一旁的茶楼之顶直接飞檐走壁而下。
一旁的士兵纷纷屈下身,向来者躬身行礼,指南针注意到了那男子腰间悬挂着的闻着三朵莲花的玉质手令。
“师兄!”那木头门神拔起了地面上的短刀,靠近了那来势极为气派的青色武袍男子。
“此人名为曲靖一,乃是武安派的外门首席弟子,在下次内宗选秀之前,专责府内巡视,其职位还在那木落霞之上。”
樊魏站在了指南针的一旁,侧着头向他解释来人的身份,樊魏似乎下意识认为到指南针是来参加内宗选秀的。
“木外巡的‘心眼’既查出此人身藏邪崇,则必有其道理,更何况此人能与木外巡交手一二,岂是凡人?
无论如何,此人今日都不可直接离开此地,樊魏,你为何掺和此事?”
曲靖一站在木头门神身前,与樊魏对视,而不修道的樊魏气势竟是不落下风。
“这樊魏虽只是凡商,但在东渐府的地位可不低,连师父都提点过,不可轻易动此人。
但是这道士,可是被两位上官大士特意提点的人,那么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够让此人轻易离开。”曲靖一面带微笑,心里却思索多番。
樊魏受二友所托,亦是不满这武安派外巡的作威作福,冷声回应:
“我这小友可是杀了一只妖兽才救下我二位友人,自然不是凡人。
而你们口说无凭,空口无据,却说我这小友是邪崇,何来此理?
更何况你们外巡历年来仅凭一个‘心眼’之说,斩杀的人可不在少数,难道这其中就没有冤屈吗?
我等所以只是凡人,却不是愚蠢之辈,若这世间真有仙家道术能看出谁是邪崇谁不是邪崇,二位外巡大人今日不妨展示一二,让我们看看我这小友究竟是何种邪崇?”樊魏一番追击,紧盯着曲靖一。
曲靖一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变成愠怒之色,却又带着些许不屑地回应道:
“武安派统领东渐府多少载,仙家道术传承亦从未中断,岂是你一介凡人可说三道四?
是否有冤屈,自有少尹府和镇夜司纠察,岂有你来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