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晨低头,看看怀里的余早,她的手已经移到胸口位置,像是随时准备在情况不可控的瞬间把他推开。
而似乎感觉到这样的举动,对刚刚帮了自己的方一晨好像有些不妥,余早便又把手放了下来,往后退了一步站好。
“美女,后会有期,我看下次还有谁能帮你。”蛮子抖了抖腿,朝铁门走去。
“谢...”
“谢谢你早早,没想到你会帮我。”方一晨低下头,眼神有些复杂。
“没事啊,你也帮了我,疼不疼?”余早贴过来看他嘴角的伤,眉目柔和。
方一晨嘴唇紧紧抿着,过了一会,才听到他的声音:“你...”
“嗯?”
“没事。”
方一晨从来没有想过会遇到这样的问题,他没有为谁打过架,除了力气大点也不会那些招式,如果不是余早的那一下辅助,他可能被蛮子打到鼻青脸肿。
可是,连一个女孩都保护不了,还让一个柔弱的丫头保护自己,面子上实在实在是挂不住。
余早的衣服已经半干,未蒸发的水分和刚出的汗混在一起。
她没有追问什么,虽然话说一半让人像吃屎一样难受,但他方一晨既然不想说自有他的考虑,无所谓了。
蛮子在村里是开挖掘机的,挖出过很多宝贝,他自己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蛮子三番五次尝试拉大哥和大嫂来进来都没有成功,余早两次见他,看过两出以死相逼的套路。
他没钱,一分没有,于焕植说他是没有价值的废物,赶他走。
为此,蛮子不惜举刀伤自己,以求留下当牛做马,哪跑当个炮灰都肝脑涂地,他深爱这个“大家庭”,说这里就是他的命,发了财也不回家,死也要死在这。
一个人一旦成了亡命之徒,没什么能阻拦他。
这世界真是好笑,有的人每时每刻都想走,大门却永远不会为她敞开,讽刺,真的讽刺。
师父虽然血气方刚,但和这种老赖斗争就是个纯良的孩子,他俩人加起来跟蛮子打,胜算概率可能都不大,若真发生什么,只能自保了。
余早心口一涩,不敢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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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姐,可以陪我去趟厕所吗?”
乔冰瞟了余早一眼,一如既往的冷冰冰的金属质感,她看看余早湿漉漉的衣服和脚,冷笑一声不予理睬。
“冰姐,我...”余早将手心里攥的紧紧的内·裤打开了一点。
“你不是挺有本事吗?有本事叫你哥哥来,让他陪你去。”
“哦。”余早将手里的东西塞进裤兜里,老老实实地走向墙角。
乔冰看了一眼转身的余早,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瞧过这个死女人,根本没资格跟她平起平坐,此时,她一手揣在裤兜里,一手似挡非挡的放在后屁股上。
秉明不是罩着你吗,行啊你找他去。
等等。
如果她真的有那本事,叫来了秉明怎么办?
秉明得知她没穿内·裤会作何感想?陪她去换?
!
!!
!!!
她心里嫉妒的发狂,尤其是想起那天秉明嘴里说出的“妹妹”,她的心就像是被猫咪的利爪挠过一般,一时间疼痛难痒。
“等等!”乔冰站起来,皱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