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亮,小女孩才拖着竹篮回来,见老人已不在这里,这才长吁了口气,刚把竹篮拖到原来的地方,想了想,又拖到了对面,然后躲在篮子下!
从怀里掏出一个泛黄的馒头,啃了起来!
天才半黑,女孩就躲在篮子下睡着了,手里还紧抓着吃了一半的馒头!
半夜,又被烤鸡的香味香醒,耳边还传来食物咀嚼声,扰得她睡不着!
小女孩掀开盖住自己的竹篮,两人对视,大眼对小眼!
老人尴尬地擦了擦嘴,看了看他身旁左右都被他掀开的破竹篮!小离儿眼带凶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背对着老人躺下继续睡!
老人尴尬又小心地咽下了鸡肉,然后不舍地看着烧鸡,面带心疼地扯下一只鸡腿!
走向女孩,用手指推了推女孩!
女孩吓得浑身一个抖栗,手里握着木钗转身!木钗离老人的眼睛只有几厘米,眼里满是害怕与戒备!
老人面对女孩的反应神色微微有些震惊,没有说话,只是把鸡腿放在她面前!
轻手轻脚地回到了他自己的位置!继续啃着烧鸡,只是这次吃鸡的声音小了许多!
小女孩眼睛一直警惕地盯着他,看了眼面前的鸡腿,肚子发出咕咕的声响!
她并没有去拿鸡腿,而是从竹篮下找出那半个泛黄的馒头啃了起来!
老人看着她面前的鸡腿似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未说!
第二天,小女孩苏醒转身就看见昨夜地上的鸡腿,她捡起来看着对面已经没有人的空位,陷入了沉思!
拿着鸡腿走到一处酒楼后巷竹篮盖住的鸡群面前,小心地撕下一块鸡腿上的肉,然后看着几只鸡抢着吃完,等了一会儿,发现它们并没有异样。
这才坐到一边,安静地吃鸡腿!
酒楼的人出来看见坐在后门的小乞丐,抓起扫把就赶:“你个不要脸的小东西,又想趁我不在,偷鸡是不是”。
小女孩低头躲过朝自己脑袋袭来的扫把头,逃走!
夜里,又是熟悉的老人在熟悉的巷子啃着烧鸡!
小女孩拖着受伤的腿,脸上全是血一瘸一拐地回来了,手上还抓一个肉包子,老人惊讶地看着她:“你,你。。”。
小离儿看一眼老人,没有说话,而是回到自己的位置,艰难地坐下来,然后一言不发啃着已凉透的包子。
老人撕下一只鸡腿,递给小离儿,小离儿看着鸡腿,这才抬眼看向老人,盯了他许久,才伸手接过鸡腿小心地啃了一口!
老人露出温柔的笑脸,看着她的伤又皱起了眉头低声询问:“你脸上的血是?”。
小离儿头也不抬:“跟狗抢包子,狗咬的”
老人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跟,跟狗抢包子”,然后看了一眼小离儿手上的包子。。。
城楼之下,老人牵着已经焕然一新的小离儿出了都城!
小离儿回头看着高筑的城楼,心里却生出莫名的情绪!
老人看着她眼里的情绪开口:“舍不得这里吗?”。
小离儿脑海里瞬间回想,娘亲在城楼之上跳舞,父亲毫不留情朝自己下手,逼自己跳下断崖,以及娘亲临时前,要她快跑,远离都城的画面。。。她木讷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