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腹语道:早听闻“乘野六骄功”有永驻青春之效,但是那少年虽然看着老陈持重也不过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难不成这门功夫还能返老还童不成?不过先前他与薛念交手来看功力并不深厚,应当不是西门御卿。但不知他为何当日在蝶花宫附近徘徊。
薛念也学着宁笙的样子用手蘸了蘸茶水在桌子上写道:我再去试他一试。
云泽腹语道:不可乱来,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不打草怎么能知道有没有蛇?薛念又在桌子上如此写到。忽然薛念拿起了桌上的碗,起身走到那红衣少年对面坐下。似乎两个人从来没有见过说道:这位贤弟一个人在这里吃酒岂不无聊,不如咱俩一起畅饮如何?
宗悫虽然年纪尚轻但江湖阅历确实要比薛念丰富的多,他笑了笑,心中暗想:他们是什么人?是敌是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之前又为何会在蝶花宫附近?前来试探我又为如何?难道是情圣的手下?不,他的手下都是女子不会有男丁。种种的疑问迅速在他的脑海里飞速运转,而脸上却始终略带微笑。
哈哈!这位兄台与对面桌的那两个人可是同行?宗悫言道。
正是,薛念回道。
既是同行,不妨一起来这里同座,宗悫言道。
叔叔与妹子不像我这么外向,不爱与生人说话,还请见谅。薛念言道。
那人表情上显得有些疑问,差异道:妹子?
薛念这才意识到宁笙为行走江湖方便女扮男装。而刚才他提及到妹子实是忽略了此事。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妹子为行走江湖方便而女扮男装。
宗悫言道:江湖上常有的事。
虽然宗悫才行走江湖一年左右的时间,但心智要比同龄人成熟的多,通过与薛念的对话也能感受到。在桌对面的云泽用腹语跟宁笙说道:你这傻情郎可不是他的对手,咱俩也过去吧。
宁笙点了一下头,于是他二人也起身走到了宗悫的对面,云泽说道:我侄儿与你谈话我也过来凑凑热闹,还有我这世侄女是否可以同坐?
当然可以,宗悫言道。并自然的伸出了右手示意他们请坐。
云泽端起了碗中的酒自然的喝了一口,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是江湖历练,还是走亲访友,怎就独自一人?
宗悫看向云泽,心想这老者果然是厉害,坦然的说道:不瞒前辈,在下既不走亲,也不访友,江湖历练嘛,倒是有些时日了。
何门何派?云泽道。
宗悫言道:既无门也无派,在下乃是南阳宗氏。
“哦”,原来是南阳宗氏一脉,老夫真是失礼了。
薛念在一旁心想,宗氏一脉那么厉害的吗?
宁笙虽然也身居在深山与师傅学艺,但她的所见所闻要比薛念广的多。她拱手说道,宗氏有立国之功,子弟皆为俊杰,不知贤弟姓名。
这位姐姐过奖,宗悫表情十分谦虚,说道,单名“悫”。
原来你就是宗悫,虽然薛念处事不深江湖之事知之甚少,但宗悫以一人之力打跑一群抢亲淫贼的故事听云泽讲过,还听过他少年乘风破浪的志向,所以十分敬佩。他惊喜的说道:我听说过你的名号,乘风破浪的少年英雄。
实是不敢当,你们怎么称呼?宗悫言道。
在下薛念,这是待娶宁笙,这是师叔云泽。
宗悫拱手道:见过。并将能代表宗氏身份的小纽扣金印,展示给薛念他们看。
云泽老江湖了见多识广,一眼便认出了此金印确实是宗氏一门的身份象征,刻在上面的乘风破浪四个字,是当年他叔叔宗炳为纪念他侄儿的志向而特意刻上去的。这枚金印是祖传世袭的爵位印章,他人是不敢作假的,一旦被查出那可是杀头之罪。
薛念好奇的问了当日他为何在蝶花宫徘徊之事。也坦诚的表明了当日与他交过手。
宗悫解释了自己是为了搜集蝶花宫情圣残害良家少女的证据而来到四川。那日正在蝶花宫附近查看,说巧不巧与薛念他们一行撞了个正着,产生了小误解。而今日大家伙畅饮而谈,误会变一一化解了。于是宗惹决定与薛念他们一同对付蝶花宫。
薛念欣喜在江湖的路上又多了一个乘风破浪的英雄伙伴。但他并不知晓在这家客栈,他们已身处险地,危险随之而来并已悄然而至,与他们越来越近。